文果儿弄得神秘兮兮的,难道文果儿发现真相了。那天孙妙手有自知之明说的很小声啊?文德忠看了眼姬绿珠,他不想跟着文果儿走。
他还没有准备。
文果儿走了两步回头拉住文德忠衣角,“文叔走啊!走啊!”
“大事儿!”
到了院子里文果儿回头看了眼堂屋门口,发现眼睛发亮的娘没有跟过来。他道:“娘没来。”
“娘没来?”文德忠重复。他心虚被惊了一头,嗓门有点大。
“噗凌凌,噗凌凌~”院子里休息的鸟儿被吓飞,猛拍翅膀。
“小声点。”文果儿皱眉,娘会听见的。怎么说鼓动“傻”文叔去要红封,有点过分了。他瞪了眼文德忠,“说好的悄悄话呢?”
“嗓门那么大!”
“你闭嘴。”
“你听。我说。”文果儿认真道,他对文德忠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文果儿凑近他耳边小声道:“文叔你送出那么多红封是不是该讨回来。咱家喜事啊!红封一次又一次的去讨。”
“不给,揍他。”文果儿道。
村里人欺负文叔人傻钱多,过分的母猪下个崽子都上门来讨红封,那生儿娶媳妇的就更不用说。儿子怀胎十月要是家里缺钱了。文家的门槛人家能踏四五回。
文叔是个傻子啊!傻子对人情世故不懂。人家腆着脸上门不能不给,有时文叔说着没钱了,给几文,有时几十文。一两银子他都见过。
现在娘怀孕了。大大的讨债机会。
跑遍一个村子,甚至隔壁两个村子,文叔还用吃豆饼,精米饭都吃得上。
按照文德忠那个大胃王,年年岁岁当农户吃精米夸张了。不过那些小钱的确不少。
他是个能顿顿吃精米的人,却没顿顿吃精米。
文德忠看了眼文果儿,这孩子啥时候掉钱眼里了。你娘根本没怀孕,要是孩子没有闹得十里八乡都知道,以后让人看你娘笑话。
不划算。
文德忠闷着头不吱声。
文果儿偏偏头,他打量着文德忠,“文叔?”
“不妥。”文德忠实话实说。
不妥过屁呀,文果儿跳脚。那些仗着文叔“傻”就占他们家便宜的混蛋早该吐出来了。文果儿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忧伤,“文叔,讨了红封,我们家都可以吃精米啊!”
“至少可以吃一个月。”有钱了,劝文叔不吃豆饼了,豆饼难吃,真当他不知道。
面皮儿裹了白米饭,它也是豆饼啊!
文德忠懂了,他不是真傻子。果果说的,我们家都可以吃精米,包括了他。文果儿是心疼他。
这傻孩子,文德忠有点感动。
只是媳妇名声与儿子之间?文德忠张嘴想说点什么,“嗝,嗝……”
文德忠张嘴,满口豆饼味。文果儿忍着没退。怕文德忠觉得自己丢人了。不过文德忠反应过来迅速站起了身,捂住了嘴。他比文果儿高很多,这下文果儿不会闻到味道了。
不过,这会儿,文德忠突然福至心灵。
干嘛要在媳妇与儿子间纠结。
果果红封文叔过些日子去讨。先把媳妇没怀孕的事情解决了。红封就不用讨了。
不。红封可以压压惊!
可他一开口,“嗝,嗝……”
“嗝,嗝……”
“文叔?”文果儿表示对文德忠同情,“粮食吃多了浪费。”我又没盯着你了,你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少吃点啊!过后糊弄过去,我还真追究你?!
他伸手摸摸文德忠的肚子,文德忠退了一步,文果儿道:“文叔你吃了饭总打嗝,吃多了?还是吃错东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