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乌衣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段涛松点头。
“谢乌衣说,昨夜拜访过纪先生,让其写了一封书函。当下则是快马加鞭,抢在明天太阳低垂之前,奔入夹马道中。”
孟卿衣长长吸了口气,重重地点头。
他也同样一脸郑重,谢乌衣打马奔波的样子虽然未见过,也能想到。
这些事情原本跟谢乌衣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从心底油然而生出对于谢乌衣的敬重。
马车终于开始在雪地上溜。
因为他正处于敏感时期,外面赶马的人只能由孟卿衣和段涛松相互替换。
等到段涛松搓着冻红了的手进入车里时,外面的风将雪再次刮落。
“呜……呜……”
风在峡谷里荡漾。
再过了半个时辰后,风中的雪只在半空都已被吹成了冰冻,“啪嗒啪嗒”地打在高耸入天的石壁上,打在孟卿衣的额头肩头。
孟卿衣并没有什么,只想着莫让谢乌衣的操劳付之东流,马儿却被冰雪打得生疼,“喏喏”地开始扯着嗓子在吼,脚步也有点哆嗦。
他探出头,他道。
“无论如何,我们先找个地方遮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