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娶得靖远侯府嫡出小姐也算添一门富贵,多纳一房妾室又有何妨?
厢房内一时静默下来,江氏撇嘴轻嗤了一声。阮老夫人和陈氏在思索其中的可能,反正对她们来说只是牺牲一个庶女,事情还能如她们预期的那般。
阮诗涵在听到徐老夫人说纳妾时,楚楚可怜的小脸立刻苍白如纸,本还指望祖母和母亲替她争取,可当徐老夫人说共侍一夫时,两人立刻拧眉沉思不语,她就知道嫁与谢文林为妻希望渺茫。再见谢文林沉默不言,状似默认徐老夫人的话,不用想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心彻底凉了的阮诗涵冷冷的笑了一声,“聘为妻,奔为妾!我虽为庶女,却也知礼义廉耻,要我为妾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说完阮诗涵眼神一狠,几乎是用冲的,直接朝门口处的墙壁撞上去。
众人震惊于阮诗涵的烈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要拉住她,却根本来不及。
没有听到预期的碰撞声,更没见到血肉横飞的惊恐画面,反而听到一声痛呼,“哎哟!”
“三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一夜未见,这般热情朝我扑来实在让我受宠若惊。”阮梓月故作惊讶的望着撞在薇儿身上的阮诗涵,粉嫩的小脸含着甜笑,但是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多了一股森寒。
薇儿忍痛将阮诗涵扶起,率先反应过来的江氏急忙扶住阮诗涵,看着突然出现的阮梓月眼中讶异一闪而过,转眼却语带责备的对阮诗涵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这般不死不休的地步。”
“你怎么会在这?”阮老夫人对突然出现的阮梓月万分惊讶,“你不是被人掳走了吗?”
老夫人刚说完,就发觉说错了话,可是话已出口,是收不回去了。
“被人掳走?今日这戏还真是层出不穷!一个被人掳走还妄图嫁入我谢家,一个誓死不为妾,靖远侯府闺女还真是不简单啊!”
徐老夫人的话很是刻薄,先前一阵闹哄哄的,她根本不知道阮梓月被掳之事,这会看阮家人完全是在看笑话。
阮梓月不禁暗笑,幸好她没打算嫁进谢家,不然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婆婆就能将她剥皮拆股,日日活在痛苦的深渊。
“我何时被掳走?”阮梓月假意惊诧的喊了起来,随后又笑笑着说道:“祖母怕是听错了!我与主持大师一见如故,昨晚一直与大师品茶对弈,何时被掳?想来是我昨晚让薇儿先回去睡,薇儿睡的迷糊以为我不见了,这才以为我被掳走,惊动大家折腾了一番。闹的大家虚惊一场,实在该罚。”
三言两语将自己被掳之事撇得干干净净,在座的并没有知情人,她说起谎来也就脸不红气不喘的无所顾忌。
薇儿立刻乖觉的跪在地上,磕头认错:“都是奴婢一时睡糊涂了,这才闹得府里人仰马翻,请老夫人责罚。”
在座的众人自然也不会轻易相信,可阮梓月好端端的并无半点受了委屈磋磨的样子,这实在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