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不打诳语……”
“出家人不打诳语,可是小女所求却并非让大师妄言。”阮梓月的眼角开始泛酸,满脸的愁云惨雾。“佛家讲究一个缘字,小女无心嫁人,更非心甘情愿,自然无意经营这场婚事,最终落得个孤寂终老,或是任性和离的下场,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这岂非无缘?”
阮梓月说的恳切,主持大师略一思踌,蹙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阿弥陀佛!”
“多谢大师!”心中忐忑了许久的阮梓月顿时喜出望外,水光潋滟的大眼睛闪着喜悦的泪光。“小女自己能解决的尽量不让大师为难,只是身为晚辈有些实在无法掌控,届时只能麻烦大师。”
大师再次执手念了声佛,笑眯眯的说道:“是老衲着相了!你小小年纪,性子倒是坚韧。”
“情势所逼,实属无奈!”
心中大事解决,眼角挂着泪花的阮梓月现下也是笑容满面,水光潋滟的大眼睛好像被水洗过一样,愈发的清澈透亮。薇儿更是眉开眼笑的对大师充满了感激。
阮梓月亲手替大师续上茶水,极为认真的询问大师:“大师,这茶你觉得如何?我记得方才大师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大师被问的先是一愣,她随后的那句话一出,不禁失笑。“此茶确实不错,花香清幽,止渴生津,饮多了也不至于失眠,反而能助人安眠。”
阮梓月一听笑的像是偷了腥的猫,“大师,如果因这花茶糟蹋了寺里的花卉,您可会怨怪于我?”
“此话何意?寺中花卉供人观赏,即便你采摘也无妨,无端端的为何要糟蹋?”大师十分不解,这丫头初见娇娇的我见犹怜,可是这一番下来,倒是显出她几分顽劣来。
“大师,女子生来艰难,乍然归京,父母远在天边,举步维艰,我想要替自己谋划些出路,而这出路要借大师的名声一用。”阮梓月收起了玩闹,一本正经地说道。
“名声?”主持大师笑着摇了摇头,“出家人四大皆空,何来名声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