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难受……”
热烘烘的身子又开始蹭她,一声声隐忍难耐的□□声自他唇中溢出。
大概是“相思”开始发作了。他的药在书房,之前的分量吃完了,此刻卧室并没有备着。子欢欲抽身离开,手腕却被人紧紧握住。
“不要走……”
男人倒在床上,艳丽无双的脸蛋因为情动而烧红了脸,尤为娇媚动人,像一只缺水的鱼儿,急促得喘息着,单薄的胸口上下起伏,因为他的动作而露出莹白细腻的领口肌肤。此刻的苏凉玉,美得不可方物。
下一刻,他一伸手已经将她拉上了床榻,温热的男儿家身子倒在她的胸口微微喘气,煽动得她耳根通红。在失去清明的最后一刻,她连忙吞了袖中的药丸,苦涩的味道在她口中蔓延开来。
厚重的床帏自两侧放了下来,隔去了一室的暧昧……
主卧室的大床摇曳了半宿,临近天明方休。
夜里的胡闹折腾令子欢当值时呵欠连连,不明真相的同僚以为赵太医是身体抱恙,劝着她去屋里躺一会。她连连摆手,闺房之事怎能摆上台面来说,她面色微红。
在这时,却听说了早朝上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事。
边境蛮夷来犯,来势汹汹,圣上大病初愈,也正为此事急得焦头烂额。一众朝臣为推选能人志士替君分担解忧而吵得不可开交。
太上皇居住的宁寿宫,炭火充足,烟熏袅袅,进出的小侍动作轻缓细声。子欢收针,幔帐后的人将手收了回去,只听闻几声咳嗽便再无声。
“近来天气转凉,贵人保重。”子欢低头说道。
“多谢太医。”
厚重的幔帐后的人依旧躺着,嗓音有些苍老嘶哑。
从被太上皇召见至此,已有数月,一个月前床上的人突然苏醒了,只是坏了嗓子,非她的用药所致,而是原先体内的残毒作怪。到现在,子欢依旧不知道幔帐后的人是何人,却也知道是一名男子,该是太上皇在意的人,否则也不会秘密召她来医治。君心难测,她也非好事者,既然不露面,必然是有不可见的缘由。
等子欢走后,一直坐在桌前、身着锦服的女人方起身绕着床前。正是太上皇。
“阿羽。”
撩开幔帐,床上单衣白脸的男人一声不吭,如丝绸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扶柳之姿。太上皇唤了几声,男人方出声。嘶哑苍老的声音。
“阿羽,可惜了你的好嗓子。”女人抚着他优美的脖颈,一脸惋惜。
“这都是注定的,能活着就已经是老天待我不薄了,只是你为何要找上那孩子来医我?”明明苏醒了这么久,却只能躲在幔帐后面看,什么也不能做。
“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也只有她知道方子。你也莫伤心神,我不会伤她,你就好好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