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再一走,便将护卫带走三分有二,只余下几人护着珍芙这儿。但只要她不出门,通常也不会有人前来。
“那我则快些归来。”刘氏让乳母抱起珍东珍西,几人进了马车,车马旁跟随着家中的仆妇们一同前去。
不是珍芙不愿下去,更不是她自我感觉良好。
相反她十分清楚自己的相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招眼。时下还不流行带冥篱遮面,她若是带个面纱同样引人注目。
不若就如此,从二楼处远远瞧上一眼也挺好,省得人多之下招惹麻烦。
那街头杂耍确实精彩,比之后世瞧见的要花样更多,显然是后世技艺失传。渐渐地,也将珍芙的注意力吸引住。
这一入神,便未留意她所在的雅室一旁的门被轻轻移开。
当她感觉到身后略显急促的呼息声而猛然转过头来,同时袖中短刀就要戳出之时,瞬间表情变得惊愕。
眼前之人不是那个做惯登徒子的魏昂,又会是谁这般没脸没皮!?
魏昂更加高大伟壮与矫健,五官面容也是英武不凡,不过肤色也更加黑了。此时咧嘴一笑,那一口白牙晃得珍芙有些眼‘疼’!更多的是心跳的让她难受。她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被他骇到,还是见到他完整无缺、安然无恙的站立眼前的那种激动…….
魏昂右手握住珍芙的左腕,一边小心的取下她左手中握着的匕首,一边笑嘻嘻的边瞧珍芙那与稚儿相差无几的手,道:“肤如凝脂,玉指纤纤却肉感如婴儿,若说近唇,就是观赏片刻也莫愿再食用任何糕食。”
珍芙还未从惊愕、激动等一系列的复杂之中回神,此时又被魏昂所言给震到心悸不已。
等她略略平复之后,才反应过来…….
魏昂所言……不是与她方才对珍东珍西那两个小家伙玩乐时说的话相似!?
魏昂手中力道控制的十分合理,珍芙并不觉得痛,她微微一用力,便能从魏昂手里将左手‘脱离’他的‘铁爪’。
珍芙转眼看了看右边那道敞开条缝的门板,瞪着他气道:“你方才一直在旁?偷听?你可知非礼勿听!这般行径非君子所为!?”
“我若秉承君子所为,便不曾遇你,更无法见你!若是如此,何妨君子之道!?”魏昂并不因珍芙之言而有丝毫触动或羞恼,他依旧笑嘻嘻的道:“你可知我三两日前便来此处,本想再次探得你府中,可几番之下,发现府中护卫众多,一直寻机不得,便出此下策!”
这些时日,家中兄长珍严、珍尧生怕淳于家或其它歹人伤害珍芙,尤其是珍芙院子曾被魏昂探访。在探查那日之事时,确实添加了家中护卫,尤其是晚膳之后家中夜巡次数。
“哼!”珍芙恢复冷静之后,便又多了习惯性的戒心与防备,尤其是面对魏昂,也不晓得心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绪,她冷哼道:“若不是你先前首开先河,怎会如此!?”
“你也休要隐瞒于我!”魏昂的脑回路自有成套模式,根本不会应珍芙预想那般往她的思路与话题上走,他直接道:“我这几日了听闻那日袁氏大宴之事。”提到那段经历,魏昂的脸色沉下,他顿了顿复又道:“欺你辱你之人不可轻饶!那袁尚惹事、袁和怕事,袁潭…….倒是…….罢了!我便不与他多加计较!”
这都什么!?
袁魏两家本就都有争雄之心,早晚对立。别说的仿佛都是为了自己似的。
珍芙冷声道:“计较与否与我无关!”
“甚对!甚对!”魏昂却又恢复笑脸,似是哄着她高兴似的道:“我与他计较与否,确实与你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