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的那句一了百了,使得淳于琼小半场宴会都在‘期待’着。当然,这种期待也让她从赴宴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起来,每每脑海里想到珍芙,便自动出现她…….最终凄惨的样子,顿时就情不自禁的愉悦不少,甚至还笑了出声。
一旁的围绕在她身旁的贵女们,大多数都存了心思讨好于她,眼见她虽然神色时常飘忽,但显然心情不错,几个贵女便就瞅准了机会,于她耳旁说了恭维与讨好的话。
“瞧瞧她……..还敢厚颜来此?”其中一位贵女父兄皆为淳于阿父之下,见淳于琼时不时的往珍芙处瞟眼过去,不由的贬低起珍芙道。
“无面皮还谈何厚簿?”另一个贵女言语更加刻薄。
“呵呵!言之有理!”有几个当即附合。一阵阵嗤笑声响起。
如此一来,淳于琼就更加有些无法把持住自己愉悦的情绪,她当即就使人多上了酒水,在一旁贵女提议下,玩起了行酒令。
宴席另一边,珍芙稳稳的坐在那儿,时尔与沮瑶与郭荣说话,时而欣赏着整个宅子的布局。
正当沮瑶与郭荣与其她贵女寒暄时,珍芙余光瞄见两个侍女从假山小径处捧着酒水、茶点娉娉婷婷的行了过来。
暗自挑了挑眉,珍芙略略垂了头,望了望有着七八分满的茶盏,好笑着过会儿,那两个侍女到底寻些什么由头为她添茶…….抑或是…….惯常有的走路不小心绊倒了………
哎呀!
一声小小的惊呼来自于两位侍女中的其中一位。只是令珍芙略有些意料之外的是,那侍女仿佛并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直接对着沮瑶叩下了头,珍芙转头去看,不知何时,沮瑶的肩处湿了一小块。
沮瑶是个火炭脾气,又不曾防备,出身将门的她,眉眼间有股英气,瞪起眼来颇有其祖父的模样。
现下她本能的皱眉不满,再配上侍女求饶,倒是让沮瑶尴尬与气恼,但她显然不想与之多加理论与纠缠,直接立起身便要离开,只是临了时,她与珍芙私下里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带着她身旁的丫鬟去换衣裳了。侍女见沮瑶离开,周边的人也并不搭理她,便哭哭啼啼的起身,拾起散落于地的杯盏退了下去。
大概是终于等到了这边闹出了动静,又大概是这边的小插曲确实引起了诸多的人注意。
总之,当沮瑶领着人离开之后,淳于琼那边的人长久都没将视线注意在这儿。尤其是淳于琼的视线,一直都不曾离开珍芙。
而珍芙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在淳于琼洋洋得意与略有些等着看好戏的视线之下,珍芙突然对她欢快一笑,左手举起了茶盏似是要敬她。
淳于琼未及反应,本能一愣。
在她的愣神中,珍芙又极其不给面子的,直接将手中茶盏的水向后一泼。
这下淳于琼的脸色难看极了。
而一旁围绕在她身旁讨好的贵女们,也似是极为不满似的,抱不平道:“真正是嚣张!”
淳于琼咬牙切齿,冷冷一笑,道:“且让她去!”今日过后,且看珍氏一族还笑的出来否!
沮瑶离开后不久,她身旁的丫鬟面色极差,匆匆赶来对珍芙小声耳语,便见珍芙脸色一变,匆匆离开。
淳于琼转怒为笑,心中大定,当即在一旁贵女们起哄之下,将桌面上的几坛残酒悉数饮尽。
这一饮尽,顿觉头上晕眩的厉害,立起身后犹如脚踩棉花,仿若腾去驾雾般的,随一股搀扶之力飘然而去。
临入失去知觉时,她只感浑身一凉,随后仿佛被人直接扔在地上,后背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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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赵氏在后院贵妇处,论起来淳于一族虽然属于袁氏帐下,但赵氏自认若无自家公爹与夫君当初从袁家二爷转投至袁照处效力,袁照哪会有今日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