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死了。”
名叫老五的青年人慢吞吞走了出来。他踮脚瞅了眼,面无表情挠挠脸:“死不了,就疼点。”
“哦那就让他疼着吧。”披着猩红披风的大统领想了下,道,“给他一个障眼法,再扔到他本丸里去。免得那群刀剑看到这幅场景下不去手。”
“呵。”老五诡异的咧嘴“笑”了“笑”,嘲讽道,“怎么可能。怎么说也是刀剑,再怎么像人,也改不了冰冷的本质。”
琥珀色的眸子无意似的划过压切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腰背挺直,在花鸟背后守护着。
“付丧神不要太把它们当个人看。头儿认为呢。”
压切长谷部的眼睛猛然看过来。
蓝色的眼睛无机质的盯着老五,眼神像把出鞘见血的刀剑。
老五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睛,走到那个审神者面前,下了一个障眼法。
“这不就试出来了。”
花鸟揉了揉额头:“行了老五。你少说点。”伸手摆了摆手,“回城。”
压切长谷部盯着主人的瘦弱的背部,眸色微深,语调却一如既往的沉稳:“是,主上。”
3
【我的主上啊……】
压切长谷部摸着属于自家主上的上衣,似乎在抚摸自家主上身体般着迷。
【……何时,您才会看我一眼呢?】
棕发的付丧神微笑着,表情却如同哭泣般悲伤。
【……快忍不住了啊。】
即将全部坏掉的那根神经彻底崩断。
来自,主人的问话。
“长谷部,烛台切这段时间去修行了,你作为近侍,可知道他的消息?”
花鸟皱着眉头,“离开时说每月会寄来书信,这都一个月了,为何还没有消息?”
【有啊,每周一封信,都在我这里。】
压切长谷部听到了自己带着歉意的声音:“抱歉主上……!我竟然还没收到……!”
【抱歉啊,主上。那些思念您和爱慕的话语,并不想让您知道。】
花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担忧道:“为何……?我去问问政府。”
“主上,”压切长谷部拦住花鸟即将离开的脚步,他努力微笑着,尽量以平常的语气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
花鸟如言停下脚步,她抬着头,“长谷部你没事吧……?我看你不舒服的样子。”
女人皱着眉,这么温柔的问道。
【看啊,主上在担心我呢。】
一直被水泡的皱皱巴巴的心忽然舒展了一瞬。
“我没事的,主上。”成年的神服装男人低下头,眼神温柔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花鸟看了看他的表情,表情安定下来:“那就好。”
她舒出一口气。
心更加暖洋洋了。
“那主上,我去了。”压切长谷部微弯腰,抬腿出去了。
【果然啊。】
【只有主上在我身边,】
【我的心才不会难过啊。】
【而如果谈到其他人。】
长谷部眼神冰冷。
【真是不想听到恨不得把主上藏起起来呢。】
【那。】
【让主上变成我的吧。】
压切长谷部心底傲慢的笑着,低头面无表情地,把那些封带着思慕的书信,全部烧毁了。
【抱歉呐烛台切,即便是你。】
【也不允许抢主上。】
4
暗牌的大统领花鸟已经因病闭门不见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