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年大师兄是玄虚子下山历练,摆摊算卦时碰巧见到的一个弃婴。当时正是冬日,寒雪飘飘,地上积雪上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啼哭。
玄虚子一见这孩子筋骨上佳是块练武的料,又向来迷信于缘分这个东西,便收养了这个孩子。因着是在皑皑白雪上看到他的,如同飘在白云上一般,取名为白卧云。
师兄呢,的确是块练武的料。比不过身为武痴的五师兄,却比他们这些个练武时常偷懒的半吊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总而言之,在师兄身上,秦长歌不得不承认天赋这种东西,是要气死人的。
同样是练武半个时辰,他都能直接凌空而飞了,他们几个还在梅花桩上蹦啊蹦啊跳啊跳啊,活像一群未开化的长毛猴。
白卧云这人呢,向来冷清,最爱的估计除了二师姐,就是他那把青霜剑。况且,二师姐和青霜剑到底谁在他眼里排第一还真没人知道。
哦,对了,还有酒,估计酒是一定能排在第三的。
他酒量极佳,千杯不醉。不过有一点例外,那就是喝不得二师姐酿的酒,一喝就醉。
白卧云抬起眼皮,终于恩赐了秦长歌一个正眼,语气淡淡地问道:“你怎么跑这来了?在西楚的事忙完了么,在山下你小心点儿,不是山上,没人让你,我们也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你。”
说着他又自顾自地喝酒了。
“……”秦长歌犹豫了下,实话实说,“师姐向我传信了,说让我火速前来,性命堪忧。”
说实话,秦长歌从小到大都很有点虚这位如父如兄的大师兄。
她当年到苍兰山时恰好六岁,收拾打扮后粉妆玉砌的一个小人儿,谁都喜欢,见着都笑眯眯的。唯独这位长她十岁的大师兄一脸棺材板样,凶神恶煞全无笑容。
虽然最后知道他这人是面瘫惯了,几乎从不露出笑容,但小时候的记忆在那儿,想忘都忘不了。
导致现在秦长歌看到白卧云,都有些……怕他。
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秦魔王这么心虚,恐怕白卧云就算不是独一份,也是寥寥无几里的少数了。
“她向你传信?”白卧云将酒壶随意往桌上一放,皱起眉来,“她这段时间活得自在着呢,别说性命无虞了,我估计她就算把东燕翻覆过来也有人护着她。”
秦长歌眨巴眨巴眼睛,感觉这气氛有点不对,接着说道:“那可能是在说师兄你,是你中了化铁散吧,诺,这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