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又过了两天,到了这里。
不过此时时间不凑巧,天都黑了,好像附近没什么人。说好的临湖附近的四国人民都是捕鱼为业的呢?怎么和师父说的天下大势不大一样?
这时,她瞥见一条小船晃悠悠地从临湖另一边飘了过来。船上一个头戴斗笠的渔翁正晃悠悠地撑着竹篙,划开倒映繁星的平静湖面,慢悠悠地靠岸驶来。
秦长歌眼睛一亮,立刻扭转马头凑了上去,在岸边下马待那渔翁靠岸。
渔船船舷刚擦了岸边,船还未停稳,秦长歌立刻道:“老人家,打个商量,能不能借你的船用用,我好过河呀。这冬天天黑地也太早啦,都找不到船过河了。”
这个渔翁才发现黑灯瞎火的这岸边竟然还靠了一个人,吓了一跳,脚下没站稳险些从船上跌了下去。稳住船和身形之后,他颤巍巍地开口道:“不知道公子为何这么晚还想过河啊。”
“哦,这样的。”秦长歌揖了一礼,温和地道,“我本是东燕人,近年在大周求学,前几日家中来书告知家母病危,我心下焦急,连夜赶路想要归家。可惜没算好时间,到临湖这刚好是晚上了,没办法过岸。而且眼下来看……好像也不好找到借宿的人家。”
“是个孝子啊。要不这样,我载你过河吧。”渔翁赞叹道,或许是秦长歌太过恳切的语气——几分急切、几分焦虑——让他心生怜悯,他主动提出载她过河。
秦长歌望了眼船上没有几条鱼的鱼篓,不动声色地道:“那真是多谢了。这么晚还劳烦您。对了,不知我这马……”
“这马啊,恐怕是运不过去的。我船小,马站在上面,人就站不下了。”渔翁有些为难地道。
秦长歌叹口气,将马绳松松垮垮拴在树上,把马鞍给卸了下来,马笼头也松开,摸了摸马头道:“乖马儿,要跑多远就跑多远吧,以后没人拴着你了。”
马嘶鸣了一声,似乎在回复秦长歌的话,踏着蹄子喷着粗气,在冬天的夜晚显得无比突兀。
然后她走到船上。那渔翁给她让了个地儿,差不多刚好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