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重重扔下手中的拐杖,冷笑道:“既是你大房之人,你便带回去。”
“儿子不是此意。”大老爷忙道。
眼瞅着薛景元就要全身而退了,站在周氏身后的云浅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众人手忙脚乱将她抬到炕上,又有人去请大夫。好一阵忙活之后,云浅才睁开了眼睛。
“宁哥儿?”
见到老太太,云浅直接落了泪,道:“宁哥儿无用,护不了三姐。”
听她这话,老太太便知她是恨薛景元说的那些薛明浅与容世子的混话。
云浅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周氏与老太太焦急的看着她,身后站着大老爷和四老爷。薛景元还在罚跪,大太太估计再自顾自的伤心。
“宁哥儿,是大伯教子无方。大伯替他向你道歉。”
云浅摇头道:“说我考试舞弊,我自有法子澄清,毕竟肚子里的学问是骗不了人的。只是三姐她,太过委屈了,已是进了佛堂,青灯古佛一世,大哥却说她合该去死。大伯,宁哥儿不怪谁,只觉得心寒,莫非薛府真的没有三姐一席之地了吗?”
若她真是薛景宁,此话叫老太太听在耳里或许会觉得她纠缠不清。可是她却是薛明浅,老太太只会心疼她。
果真,老太太道:“宁哥儿放心,只要你三姐不再犯糊涂,薛家定会护她一世。”
大老爷哼了一声,转身去了正厅。
薛景元跪在原地,面容倔强。
大太太跪行至大老爷面前,哭道:“不能罚元哥儿,他就要府试了,老爷。”
“蠢货!”大老爷一脚过去,大太太被他踢的老远,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爹!你不能踢娘!”薛景元正要站起来。
大老爷又是一脚直接揣在他的面门上,“二十大板!我亲自看着,一板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