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屋的时候,大太太坐在椅子上擦眼泪,周氏陪着老太太,给她顺气。
云浅行至老太太身边,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道:“祖母,孙儿无能,陷入科举舞弊嫌疑里,怕是无法再光宗耀祖了。”
老太太道:“你先起来,边上坐着去。”
薛景元只觉腿软,砰的一声也跪了下来,道:“祖母……”
“大少爷,你将今日在宴会发生之事细细讲来,一字一句都不能漏!”老太太道。
薛景元道:“我与四弟到了大兴,大家都围着四弟与他探讨县试的题目……”
薛景元讲的越多,老太太的面色越沉,说到四老爷进了庭院,已是一炷香之后,才停了下来。
大太太听的心中把云浅恨了个半死,道:“娘,景元不过是小孩子。”
“大太太,你掌着家中大钥匙,遇见儿子的事却如此糊涂!”老太太痛心道。
大太太几乎要晕过去。
“祖母,一个巴掌拍不响,孙儿要受罚,薛景宁也逃不掉。”薛景元梗着脖子道。
老太太气极反笑:“你可知,科举舞弊是何罪?”
薛景元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老太太继续道:“轻则,杖责一百,以宁哥儿的身体,怕是不到一百人已经断气了,而你,薛景元!你与你这一代的一众薛家兄弟,永不能进考场。重则,抄家流放,你爹和二叔官职不保。大少爷,你告诉我,薛家落到如此境地,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薛景元已经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抖着嗓子道:“祖母,孙儿只是……只是不服。”
“不服?我看你是心生嫉妒才是!”老太太说着举起了拐杖,直接砸在了薛景元背上。
“老太太,”大太太已经坐不住了,滑在地上哭道,“你饶了元哥儿这一次,他是你的嫡长孙啊。”
老太太痛心疾首,“嫉妒宁哥儿,怨恨三姐儿,只为了一己私利,几乎要薛家全家为他陪葬,如此恶毒,实不配为我薛家长孙!”
“娘!”大老爷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四老爷,看见趴在地上的儿子他恨铁不成钢,但是好歹是他的亲生儿子,“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