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酒后暴力

玉腰奴 柳巷深 1996 字 8个月前

歌月坐在自己的书案上,一只脚放地上,一只脚踩在楼无书的头边,那模样得瑟得——像极了刚绑了良家妇女的土匪头子!

她先是抽出白扇俯身试探性地用力敲了敲狐狸的头,见他确实没了反应,这才撸起袖子,动手抓住楼无书莲花小冠下未竖的头发,用力往后拉去……将他的脸生生给抬了起来。

楼无书吃痛嘤咛一声,双眼迷离微睁,没有动作,眼里尽是虚恍的影子,脑子沉重重的,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没一会儿他又闭上了眼睛。

这下任凭歌月怎样变着法地使劲揪捏、蹂】躏他的脸颊,楼无书再也没有了反应,只是原本就因为酒醉而绯红的脸庞又多了几指深深的掐痕。

“哼!谁让你不长眼睛!欺负到我翩爷头上来了!”歌月使坏完后心满意足地将死狐狸扔回到书案上。

她放下了袖子,起身拍了拍手,很是猖狂:“没想到这楼画君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真的是爽啊!这只臭狐狸!得罪人前也不先自己好好掂量掂量——不过这手感还不错!”

楼无书不知听没听见这句话,眉毛竟细不可微地抽了抽。

一旁坐在自己书案上的红衣少年看不下去了:“废了这么大的劲,三弟如此便报复完了?真是太扫兴了!”

“那不然呢?”歌月转头眨巴着双眼望着莫千邪。

那眸里清澈流波,看的红衣少年心跳生生漏了一拍,急忙别过脸去。

——他这一瞬,居然怕一失足就掉进这双明眸中,万劫不复。

莫千邪心中哀叹,是该尽快下山寻花问柳去了,免得现在如此窘迫,又对小师弟动起了歪心思。

歌月见他脸色有些不自然,“少思,你怎么了?”

“没事。”莫千邪定了定心神,转过头来又恢复了原本邪邪的、痞痞的模样。

他抬脚随意踹了踹楼无书,“随你便吧,既然已经报复完了,下午他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去上课了,想个办法把他安顿了吧。”

歌月点头同意,“东夫子可不那么好糊弄的,不过,该怎么安顿呢?”

莫千邪:“这还不简单,这样子就说他发了高烧,脸都烧红了,先把他架回庄屋去再说,总之瞒过今日,酒劲一过,他明天什么也记不起来。”

“也好。”歌月起身对着楼无书比了比,总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莫千邪嫌弃地将她扯开,“看你这小身板也不行,还想着把他架起来啊?那估计等天色暗了都拖不回庄屋,闪一边去,我来!”

红衣少年掰起楼无书的身子,捉住他一只手,反身抄在他腋下,于是将他整个人从座位上拉了起来——随后腰一弯便把楼无书轻松背了起来。

楼无书伏在他背上,倒也乖,没有动作,呼吸细细而均匀。

莫千邪看着歌月挑眉调侃道:“三弟,你看,这小子酒品比你好多了,醉了就像睡着一样。”

歌月不明所以:“我酒品很差吗?”

莫千邪闻言眉毛跳了跳,背着楼无书往门口走去,边走边碎:“某些人酒品差也就算了,每次醒来还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伤了别人,别人还不好向他讨债!”

“有么?伤了谁?”歌月抓了抓头发,嘟囔道:“说的跟真的一样”。

二人去庄屋的路上难免会碰到几个师兄弟,他们已经吃完饭在外面散步消食了。

有些看着莫千邪身上背着楼无书的,都会想过来关心一下,皆被歌月远远拦住,害怕被他们闻到酒气起疑,便推说是楼无书生了病要带他回去休息。

待二人好不容易入了庄屋,歌月就急忙把门闩上。

庄屋里是通铺,平常学子们晚上都在这一起就寝。

歌月毕竟是女子,进来多有不便,脚板印就算遍布整个学院大大小小的角落,也从来没有踏足这个地方——这还是第一次破了戒。

庄屋住了这许多人,虽是看起来有些挤,却被师兄弟们收拾的整洁干净,看起来井井有条,十分顺眼。

歌月见莫千邪将楼无书背到了最里面的铺子放下,中间还隔了两张没有被子的铺位,疑道:“他怎么睡这么远?还隔了两张空铺,当真连睡觉都如此不合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