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一直在试图激怒孤。做了阶下囚,还逞口舌之快,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不怕死,二是,已经确定,根本无人回来相救。”云珪应该不是前者,“其实,白天孤已能确定,现在不过是再次确认。”
白天他心绪繁杂,因此才有了晚上这第二次的“审问”。
现在以渐渐平复了心气,大概是终于“输”了一次,被浇了一瓢泪水,清醒了过来。
“你认为贾敬不会来救你。”云涯摇了摇头,“这样也好,可以专心抓捕你的同党。”
暗军与云珪同党应该还未拧成一股绳,要不然,上次在驿馆,云珪不会推出那么多暗军来喂刀。
不是自己的人,用起来才不心疼。
那就得按不是同党,最多是同谋的来办,贾敬案与云珪案分立,这倒更加简单。
不管云珪作何感想,云涯先送黛玉回去。
出了宫室,夜风清凉,抚在满是泪痕的脸颊上,不由引出一丝丝的痛意。
黛玉不由拿帕子挡着,云涯赶紧去叫轿子,却见一个小太监急急赶来:“太子,皇上宣您!”
“孤知道了。”云涯将黛玉送进软轿,又嘱咐一声,“回去多拿热水敷脸。”
“你放心。”不会裂成花猫脸的,黛玉也赶紧催着,“你也快去吧。”
云涯却先问了一句:“可知父皇为何宣召?”
“定远侯回来了,据说发现了忠顺王世子与贾敬勾结的证据!”
“什么?”
之前种种,包括暗军在内,虽能明显看出云珪与贾敬勾结,却难以寻觅“证据”。
云涯立即赶回东宫,黛玉自然也听清了刚才的话,不由在轿子中默默担忧。
……
御书房里,林睿又将整件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还是那样,有人送迷信,告知林睿贾敬藏在一个农庄;林睿带人去捉拿,却遭遇混战,混战中农庄爆炸,不见了贾敬踪影。
但是逮住了不少活口,细审之下,得知那个农庄竟是云珪用来关押贾敬的据点,重重包围确保贾敬无法逃脱;云珪正是靠着控制了贾敬,进而不断利用着云翳安插在京城各处的暗军。
“儿臣认为确实如此。”云涯又将今日的试探告知。
云朔点了点头,却盯着手里的东西皱起了眉。
正是林睿发现的,那张书有“龟已入瓮,侄”五个字的奇怪书信。
云涯想了想,道:“上书的‘龟’,儿臣认为指的正是云珪,否则贾敬不会逃脱得如此之巧。”
云朔也认同,可这般看,贾敬不仅逃得巧妙,还想利用云珪做点什么,否则不会写“入瓮”二字。
若想查清贾敬的阴谋,若想抓住那成了精的老道士,大概,还得从那个“侄”字入手。
贾家大概又要被人日夜严密监控。
皇帝陛下依然很纠结:“朕有必要发皇榜……全国通缉贾宝玉么?”
作者有话要说:宝玉:__
寄言纨绔与膏粱,莫肖此儿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