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惹人笑话?
“我只与秦洪海、赵氏二人断绝了关系,还有一个人,我须得尽快见上一面。”秦雨缨道。
次日一大早,她就带着冬儿来到了秦府。
出门“迎接”她的是秦可柔,一双杏眼像是藏了两把尖刀:“哟,这不是刚过门的七王妃吗?怎么一大清早就灰溜溜找到我秦家来了,莫不是被七王爷嫌弃,给赶了出来?”
“大胆!”冬儿怒了,她就没见过这么嘴贱的,王妃刚成亲不久便如此诅咒,简直讨打!
秦雨缨摆摆手,示意冬儿退下:“赵氏还欠我十七大板,我当然是来讨债的。”
“你……”秦可柔闻言眸光一闪,气势渐弱,却又咬牙切齿,心有不甘,“衙门的事,自有衙门的人来办,哪有亲自带人上门讨板子的?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也对,”秦雨缨倒是很好说话,转目吩咐冬儿,“那就去叫衙门的人吧。”
“是。”冬儿应了一声,作势要往外走。
“等等!”见状,秦可柔眼珠一转,急忙阻止。
秦雨缨这次没带旁人,只带了个瘦瘦小小的丫鬟过来。
一个丫鬟打起板子来,能有什么力气?若真叫了那些五大三粗的衙役,那才不好办呢!
察觉到这人的目光,冬儿随手捡起地上一根粗粗的树枝,“啪”一声折成了两段,拍了拍手里的灰尘。
一连串的动作无比轻松,仿佛那不是树枝,而是块软豆腐。
秦可柔一双杏目登时就瞪圆了,身子往后一缩,尖声叫道:“七王妃目无王法,纵奴行凶!来人啊,快来人……”
“是啊。”大夫连连点头,并未察觉陆泓琛眼底的异样。
所谓的调理身子,指的不就是这个吗?
他最拿手的便是治疗妇人的不孕之症,找他开药调理的人,那可多了去了。
“本王何时说过,要让她怀上子嗣?”陆泓琛放下书卷,语气沉沉。
大夫被吓了一跳,都说这七王爷已是将死之人,可他怎么觉得,这人周身的气息简直比修罗还要可怖?
“是……是小的会错了意,”他结巴了一下,噗通跪地,吓出了一身冷汗,“王爷恕罪啊……”
“立刻重开药方,若王妃服了你的方子后仍旧身虚体弱,本王拿你是问。”陆泓琛目光森然。
大夫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是,擦了擦头上的汗,忙不迭地拿起纸笔——天地良心,他这是倒了什么霉呀这是?
重开了方子,重煎了药,这一次,秦雨缨没再嗅出狐涎的气味来。
难道是那冰山良心发现了?
自己这身子骨实在太弱,是该好好补一补了,否则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上一世的身手……
“王妃,出了这种事,那秦家竟也不派人过来瞧瞧您,简直没人性!”伺候她喝药的冬儿忍不住抱怨。
秦雨缨“咚”地放下药碗,挑了挑眉。
她中毒一事,乃赵氏与秦洪海二人指使婆子做的。
两个做贼心虚的人,又岂会有胆子来看她?
不过说起来,她倒还有个仲弟,一直养在赵氏身边,已许久未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