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仁被气地只知道说你你你了,连一句怒言都再说不出来了。
苏子卿突然间发现了什么,立即笑眯眯地凑近李昭仁道:“仁儿,你在那么乱的军营里待了那么久,怎么连脏话也不会说啊?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近墨则黑的吗?”李昭仁偏头,突然发现自己手按到了不该按地地方,连忙慌张地移开,脸上还是一本正经地装着冷漠。
苏子卿愣了一下,也是感觉心里有些异样,两人破天荒地地同时沉默,最后还是李昭仁先行反应了过来。
秉着不能拖泥带水的处事原则,李昭仁强迫自己努力镇定下来,然后道:“还是接着说你失忆的事罢。”
李昭仁拉着苏子卿到桌边,两人相对坐下。
给自己斟了杯茶,饮下后,李昭仁道:“我觉着,”
李昭仁皱眉,思索着道:“大晏皇室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公主,为什么偏偏做皇太女的人是你?你不是失了忆,以前学过的东西都忘了吗?按照一个储君的标准来看,你整个人都已经是废了。”
顿了一下,李昭仁接着补充:“说句你不爱听的,许是朝廷现在不平静,所以你父皇才让你去做这个皇太女,把你推到了风浪尖口呢?”
苏子卿听了李昭仁的话,头略低了低,似是若有所思。
“其实你说的,不是并无道理。”犹豫了下,苏子卿才道:“只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虽然父皇平时在暗地里对我都很随和,可他有时看着我的眼神,却很怪怪地。”
“怪怪地?怎么个怪法?”李昭仁问。
苏子卿有些苦恼地道:“像是隐藏着什么欣喜一样,让人莫名不舒服,仿佛我就是个战利品”
“有没有可能”李昭仁迟疑了一会儿,才道:“你以前并不是皇室中人,却是被强行拉进皇室,还被抹去了记忆呢?”
苏子卿正目瞪口呆着,李昭仁连忙又道:“不过若是你的兄弟姐妹都认识你,且与你熟识,甚至是感情要好,那我便无话可说了。”
“你的猜测并不是完全错的。”
苏子卿低下头道:“我失忆以后,抱琴就告诉我,说我以前一直是冷宫里的废公主,因此众大臣和父皇的其他子女以前都不认识我。我是从十五岁开始,才去认识他们的。”
“废公主?”李昭仁想了想,立刻否决道:“如果你真是在冷宫里长大的废公主,性子应该萎靡不振怯弱怕生才对。哪怕是失忆了,长年生成的性子也改变不了什么。哪里会长成你这样奸滑无赖的样子?更是无从去学习任何武艺。”
本来在平时应该是调侃的话,此时听在苏子卿耳里,却让她再也笑不起来,反倒脊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