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声脆响！

贺成安另一只胳膊也软软坠在身侧，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这次还没等他叫出声，仇臻就以闪电般的速度卸了他下巴，然后随手把揉成一团的破烂窗帘塞进他的嘴里，不留一丝一毫空隙。

在老宅待了十多年的陈年老窗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陈腐气息，贺成安胸口一动一动，被涌入喉间的厚厚灰尘呛得喘不过气，想咳嗽又咳不出来，鼻腔里也弥漫着这股恶心气味，几乎要窒息。他拼命挣扎想要用舌尖抵出布团，偏偏下巴使不上力，咽不下去的口水把布团都打湿一片，被刺激的味蕾让贺成安恨不得立刻昏迷过去！

然而自上冷冷投下来的目光让他知道，有时候昏迷不醒也是一种奢望。

“呜呜……呜……”不得已之下，贺成安只好转动眼球，露出求饶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何丑态，反正对面的年轻男子上下打量他片刻后，这才充满嫌弃地用鞋尖踩住布团一角，将之踢到不远处。

“说吧。”仇臻指尖在他下巴一用力，重新给他合了上去，“让我开心了，说不定会早点让你解脱。”

“呼……呼……”贺成安勉强挪起身，把自己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手腕经过这么一折腾早就传来钻心疼痛，可他此刻却不敢表露些微痕迹，他怕——随之而来的又是新一轮折磨！

“怀巧巧……”舌尖吐出这个名字，奇异地，男人竟然没有再次发疯，而是缓缓平复下来，眼中甚至带出几分若有若无的怀念，“她曾经是我最爱的人。”

“我想，你应该也认识她才对。”贺成安坐在地上，视线上抬凝滞在仇臻神色不明的脸庞，“小乔姐，还记得吗？”

“……呵。”良久，仇臻声音沙哑地回道，“怎么不记得？她……果然就是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