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怀巧巧那个贱人让你活下来的对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该放过她!”贺成安没有戴眼镜,此刻他眼中的暴戾与狰狞暴露得一览无余,“要不她引开我们的注意力,你怎么可能侥幸活下来?凭什么?!还有宋念,你怎么可能认识她?!”
他失控地站起身,却忘记自己脚腕上还拷着脚镣,脚尖没碰地板往前摔倒,发出一声巨响!额头重重磕在地砖上,红色血液很快在地板上汇出一小滩不规则形状。
触目惊心!
然而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仇臻心中只有漠然,他一脚踢在他腹部,让贺成安翻滚成面朝外侧的模样。
不管贺成安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受刺激过度行为失常,他对面前之人没有丝毫可怜之心,看他越是凄惨,仇臻心中虽不会高兴,但郁结在心头多年的怨气总算找到一个宣泄口得以排放。
“咳、咳。”贺成安吐出一口血沫,疯狂发泄恐恐惧带来的压力过后,他的精神稍稍稳定下来,“……不对。”
“你在骗我?”他自顾自地喃喃,如梦初醒,“你不可能认识宋念,如果是那个疯女人,早在见到我的第一面就该扑上来杀了我……全息投影?我被你的小把戏骗了?”
仇臻没听懂他在叨叨咕咕些什么东西,他弯下腰,充满厌恶地拧住贺成安的脖子:“你刚刚——是不是提到了怀巧巧三个字?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呵呵。”贺成安仰起头,声音刻意放得很低很低,“你耳朵靠近我一点,我声音哑了,使不上力。”
一声脆响。
仇臻干脆利落地拧断他一只胳膊,虎口落在贺成安另一只胳膊的关节处:“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我不杀你,不代表我治不了你!”他用鞋尖踢了踢贺成安的膝盖骨,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留条贱命却备受折磨的法子,我这有得是,不着急,我们可以一条一条尝试,直到你学会说人话开始。”
“等等……”剧痛袭来,贺成安努力憋住惨叫的同时,脸色终于骤变,他急切地想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