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咽住了。
“所以,怎么会有这恩公一戏。”君四狱微微一笑,他的眼神很冷淡:“夫子,我有时候也不想相信,但是,你很可疑,你——认识白连诚,对吗。”
闻言,莫尘沉默了下,本来想要下意识说谎忽悠君四狱,但是抬头对上君四狱那冷到快要掉渣的眼神,他就直接当机立断地沉默。
“为何夫子认识白连诚。”君四狱的眼神很伤感,他微微撇开头,阴影打在他身上,他的声音很冷:“夫子,你知道我与白连诚之间发生了什么,对吗。”
“对。”莫尘只是应了句,他也懒得说谎了,他想了下,干脆坦白说自己就是来帮他的算了,可是谁知道,下一刻,他就表示:“果然是老子太傻太天真了,这货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啥的。”
“你——是白连诚。”君四狱微微太头,他的眼神充满着悲哀:“是这样吗。”
“……“莫尘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他直接选择沉默,想看看他啥反应。
“我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你一开始就帮我。”君四狱微微垂下眼睫,他的声音很低:“这么多年以来,我除了认识白连诚,对白连诚好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你肯如此帮我,除了白连诚之外,我已经想不到其他人了。
虽说,我觉得你跟白连诚完全是两个极端,但是……“
君四狱本来还想说下去,但他一抬头,对上莫尘那副“老子确实就是白连诚,你太聪明了“的模样时,他直接咽住了,然后,他阴森地说:“夫子,你难道不知道,你演戏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欠打的感觉吗。”
“……哦,早知道老子不演戏了。”莫尘微微打了个哈欠:“其实那啥,你不用想太多阴谋论了,老子不是白连诚,这次来也不是为了阻止你跟白连诚相处,然后让你跟老子相处,把你好感刷爆棚,真不是。”
“我一早就知道。”君四狱有点不快地说:“夫子千般拒绝跟我相处,我便知道夫子目的并不在这。”
“对。”莫尘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就好像没有腰似的,左腿斜躺在板凳上,他特惬意十足地说:“老子只是一个圣人,懂吗?就是那种真善美到一种境界的圣人,所以,老子看到你这样的苦逼娃,就忍不住啧啧两下,伸手帮助下你这苦逼娃。”这自然是瞎吹。
“为何我总觉得夫子你不像是圣人。”君四狱眼睛又不是瞎的,他自然看得出来夫子又在撒谎:“夫子你若真是圣人,如此普度众生,为何在我恢复记忆时,却要远离我。”
“那是因为。”莫尘的表情瞬间冷了,他抬头盯着君四狱:“老子被骗了。”
莫尘右手握拳,捶着桌子:“老子一直以为你弱得要命,最后却打老子的脸,告诉老子,你比老子还强,你要老子如何想?老子嫉妒啊,扭曲啊,内心都快要填满扭曲的黑水了!”
“……为何我总觉得夫子你这是在用脸来表演。”君四狱已经对莫尘无话可说了,坐了下来,坐在莫尘对面,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莫尘。
莫尘还相当自然地伸手接了过去,然后边品着茶水,边不慌不忙地说着:“你别太相信老子,老子其实总想捅你两刀,你要学会不要相信任何人。
当年白连诚事件,不就让你深深地意识到,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吗。”
说到这里,莫尘就用一种相当深沉的眼神盯着君四狱:“孩子,你该明白,你不能对我太好,你对我太好,我就越是能感觉到你的胸膛是多么地宽大,而老子的胸膛是多么地狭隘,老子已经扭曲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傻白甜、对你好的夫子了。”
“不,我觉得你不曾变过。”
“不不不,老子肯定变过。”莫尘继续忽悠,他说:“老子需要澄清一件事,老子绝对不是白连诚,同时,白连诚只是想要利用你,杀你。
你千万不要因为爱上了白连诚,因此就对白连诚好,小心他砍死你。”
“谁说我爱白连诚。”谁知道君四狱竟然说了这神之台词,他的表情特别冷淡,眉头皱紧:“我对白连诚好,不过是因为白连诚曾对我好,我视白连诚为兄弟,你为何会这般想我与白连诚之间的关系。”
“啥。”莫尘懵了,“你不是暗恋白连诚吗。”
“谁说的。”君四狱的表情更冷:“我从来不曾暗恋白连诚,我不过是遗憾我这世上唯一的兄弟,竟然这般背叛我。”
“……然后。”
“然后。”君四狱对上莫尘那吃瓜群众的模样,以及那“点下一集“的动作,他就沉默了下,才说:“我一直以来,所追逐的不过是温暖。
白连诚曾经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给了我温暖。
我一直都视他为世上最好的朋友、兄弟、家人。
可最后他却这般对待我,我在那一刻彻底心凉。
这世间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可眷恋、可留念。
直到遇到夫子你,夫子你不仅温暖,心底善良。
在我尚未恢复记忆时,对我千般照顾。
这种照顾,一直铭刻于心,不曾忘怀。”
“其实老子当时就是混进博府里,想混口饭吃而已。”
莫尘特别无辜地看着他:“老子看你被欺负,有点像老子小时候,老子就怜悯泛滥了,就帮下你,而且正好缺个书童,就让你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