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相信夫子,夫子从来不曾抛弃过你。”莫尘意味深长地拍了下君四狱的右肩膀:“你得明白,夫子去买保险,也只是为了我们俩日后更好的未来,所以,别阻碍夫子去买保险。”
“……不,夫子,我总觉得你是在诳我。”
“你这样说,夫子会受伤的。”莫尘秒露伤心脸,眼底伤感:“夫子那么多年以来,都不过是为了你,你这般想夫子,夫子伤心得都快要哭倒长城了。”
莫尘现在肯定是瞎说的,他完全不想跟君四狱沾边了,君四狱自己能够解决掉事情,这任务也就会在他种完田后,自动完成。
他又不是傻子,他为什么要搅和进去?一不小心把命给赔了,到时候连找哭的地方都没有。
他这样越是想要把君四狱当作“某烫手“给扔出去,君四狱的表情就越冷淡:“夫子,你就这般厌恶我。”
“并非如此。”莫尘开始忽悠人了,他一本正经地说:“夫子这般做,也是为你好。
你可知,夫子亦有敌人。”
莫尘知道光是刚刚的说辞已经不足以君四狱跟自己拆伙了。
先前莫尘之所以在君四狱身旁转悠,是因为君四狱年龄小。
如今君四狱能够自我照顾了,而且还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他怎么还敢卷入其中?
“夫子,你可知道,我相当希望你在我身旁。”
“老子明白,你希望老子在你身旁。”莫尘相当赞同地点头:“但是老子又何尝不是想要在你身旁?但是那啥,你该明白,老子在你身旁,只会拖你后腿,当你猪队友。”
“没事,夫子,就算你当猪队友,我也希望你在我身旁。”
“不不不,老子不想当猪队友。”莫尘往右一撇头,佯装抹掉眼眶的眼泪,但实际上连泪都挤不出来:“老子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你这么强大,人品又好的人,老子一直都想要深交。
但是如今博府变成这样,老子本来是想要朝博府报仇,恐怕也无法办到了。
可我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老子相信你定然成功朝博府报仇雪恨。
老子就算了,老子不用再参与这次的事件当中,老子会在农田里等你归来。”
这些自然又是瞎编的,反正一句话,就是“老子不参与这摊事“。
这样的话语,实在是着实有点欠揍。
君四狱沉默不语,他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最后,莫尘则是再次沉重地拍了下君四狱的肩膀,露出相当悲痛的表情:“孩子,我一直以来,把你当我的儿子来养,我对你的感情相当深厚,如果有什么事,就尽管来找我,大约从这个地方邮寄信过来,需要一个月,放心,我一个月后收到信了,绝对会来帮你的。”
“夫子,你是故意的。”君四狱忽然朝他微微一笑,“你是故意说一个月的,一旦真正出事,一个月后,什么事都结束了。”
“对,老子是故意的。”莫尘特别深沉地说:“因为,老子不想卷入这事,你明白的,老子跟你只是萍水相逢,老子没义务帮你。”
“我不曾想夫子帮我,只希望夫子能够在身侧。”
“不不不,我在你身侧,我什么都帮不了你的。”
“我不需要夫子帮我,于我而言,夫子本身的存在就相当有价值。”
“不不不,老子没啥价值,老子只能拖你后腿,只会给你添麻烦。”
莫尘越是这样说,君四狱就越是笑着说:“夫子,你可真是够谦虚的。”
君四狱把莫尘给盯上了,莫尘再怎么样也无法偷偷地背着包裹走人。
但如果你真这样想,那就完了。
在这夜黑风高的日子,有人偷偷收拾包裹,开始背着包裹往城外走。
走得相当悄无声息,他每一步都走得像做贼似的,就在他快要摸到城门那里,可以偷偷地溜出去时,忽然身后响起一阵低沉的笑声:
“夫子,大夜晚里的,真是有雅兴,在外面逛街。”
“是啊,逛街。”莫尘现在的打扮就跟采花贼似的,穿着纯黑的衣服,蒙着像是抢劫犯的黑布,他连掀布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半睁着双眼,盯着君四狱看:“你应该明白,老子只是想要自由地逛街。”
“是的,我明白夫子你只是想逛街。”君四狱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到莫尘是想偷跑,还笑着朝前走了两三步,莫尘下意识就往另一边闪去,可君四狱的笑容却只是变得更浓烈了点,他的眼底是一片笑意,但是无端却有一股冷意:“夫子,你应当明白,我只是希望你能跟我同行。”
“可老子不想跟你同行。”莫尘的态度相当明显,他摆了摆手:“老子又土又俗,你不觉得老子一登场,挨着你,都把你的格调给拉低了吗。”
“拉低与不拉低,重要吗。”君四狱的笑容依旧在,但是却带着一点冷意:“夫子,我不希望因为我恢复记忆,导致我与你的关系疏远。”
“……其实老子跟你关系本来就不怎么好。”
“怎么会。”君四狱笑意变浓烈了许多:“我,一直都记得夫子你曾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