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回焚寂峰。
就这么看了一上午,谢逸风觉得还不错——寒知秋看似冷冰冰的,他的胸膛却与普通人一般,有温度,也结实宽阔,不同于他的单薄。心跳的震动很细微,当两具身体仅隔着单薄衣物相贴时,震动分外清晰,从紊乱到规律。
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会畏手畏脚、左顾右盼,像初入茅庐的小姑娘,当发觉地主和蔼可亲,或者受到地主的宠爱,不自觉的会活蹦乱跳、恃宠而骄。如果,发觉地主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后,内心的选择并不是排斥,反而是一种想入非非。
谢逸风觉得自己就是这样,在觉得寒知秋不好相处前总想着怎么办,对他畏惧。经历一些或许赤露的事后,心里痒痒的。寒知秋这种男人,没有人能拒绝他的魅力。
心动或许谈不上,起码,谢逸风觉得自己开始胡思乱想,想寒知秋是不是喜欢他,想寒知秋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这种心思让谢逸风有些吃不下饭,总觉得没胃口,捧着碗装着粉色瘦猪肉跑到寒知秋身边蹲着。他知道这个姿势有些猥琐,可就是想知道寒知秋到底搞什么。
谢逸风:“仙尊。”
寒知秋目不转睛,冷冷道:“何事?”
谢逸风往嘴里刨了一口饭,含糊不清的问:“你是∝唔。”
寒知秋看他,谢逸风鼓着腮帮子,头顶乱糟糟的包子头,那是他早上给他扎的——因为在谢逸风的记忆中曾有那一个片段,寒知秋见到时,便觉惊艳,于是他记住了,并且付之于行动。
这样的谢逸风很好看,帅气又干净。他的话,寒知秋明白又装作不明白,问:“何事?”
没有得到答案,谢逸风有几分尴尬,狼吞虎咽的吃饭,把自己噎着了,匆匆跑出去喝水。
坐在原处的寒知秋眼眸生水,紧追谢逸风的背影。
便是此刻,忽觉,紫薇君所言若是成真,倒也值得。人一生,成仙也好,成魔也罢,都经不起悠悠孤独岁月。
谢逸风眼角挂着生理性泪水,喘气说道:“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索性也不问了,反正也问不出什么。吃了饭在院子里拔草,傀儡男童送来一包种子,“这是梨花种子。”
谢逸风接过手看了看,“可以种。”
傀儡说道:“仙尊说这片土地都是你的。”
谢逸风:“……”
不对,这文应该改名——《霸道仙尊:谢谢来了》。
……
谢逸风将种子埋在土里,四周都是草地,要是长大了这里肯定很不错。
弄完后,他对寒知秋说下山去走走,寒知秋正在写东西简单嗯了声,他就走了。
回到小木屋,谢逸风翻找出上次宋雪青给他的起死回生,离开时抱走了凡心草。
出门瞧见仙鹤归来,他站在能门口笑眯眯说:“嗨喽!”
仙鹤齐鸣,绕着他飞旋,似是欢迎他归来。
“谢谢!”远方传来水瓢仙尊的喊叫声,随之他人风尘仆仆出现在院子里,“臭小子,你跑哪去了?”
谢逸风笑道:“蹲监狱去了。”总不能告诉他,他正躺在寒知秋怀里睡大觉吧!尴尬!
水瓢仙尊跑到谢逸风身边,伸手撸撸他的包子头,“你胖了不少。”
“……”谢逸风摸了一把脸,捏捏脸颊。觉得是有点胖了,在焚寂峰天天吃肉,能不胖才怪。
水瓢仙尊抱胸说:“你做什么事了?竟然跑去蹲监狱。”
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谢逸风胡编乱造了几句,合情合理,也没往自己身上贴金。说完了,水瓢仙尊摇头叹气,“这种事情发生在寻常人家也没什么,不过是打一顿骂几句就罢了。发生在宗门,就跟陷入泥潭一样,进去了就出不来,即便出来了也是满身淤泥,谁还能白衣若雪做回从前那个人?云泽君洗不白,你也洗不白了。”
谢逸风知道这个结果,他与宋雪青都翻不了身,纵然宋雪青有宗门作为靠山,可毕竟脏了,他如今更是谁想欺负他谁就能,宛如过街老鼠,一身骂名。
“你也是,没事去搞什么华灵草?那什么破书,你又不能练。”
谢逸风捂脸,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行小人之行,如今害了宋雪青也害了自己。
见谢逸风有些纠结,水瓢仙尊也不提这事了,就说:“别提了,木已成舟——你啥时候去见见唐小楼,他最近老跑到后山找我问你的下落。我看他也苦闷的很,看样子,是想离开清歌。”
谢逸风微惊,想想唐小楼也是该下山去了,不过,既然他要走不如他借这个机会给他指条明路。
“改天我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