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风拉着被子说:“这床太小了,挤不下。要不,我回我的后山?”
寒知秋直接以行动拒绝谢逸风的提议,单手将谢逸风摁下去,他人侧身躺在床边,与之对视。
谢逸风只觉脸红,并非寒知秋太帅,上一次也是在这里他被寒知秋压着,他不太舒服,心里发慌——面对帅气英俊的男人,女人回想着被征服,男人却又不同,或惶恐,或挑衅,或……鬼使神差的……屈服。
寒知秋的手臂仅仅是搁在腰部,谢逸风脑子里的感觉却像是从天而落一个横梁。
“仙尊,我们这样不合适吧?”谢逸风说,他还是希望寒知秋能去别处困觉,不管去哪,也别挨着他睡,“弟子惶恐。”
寒知秋道:“以后你只能在这睡。”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合适什么不合适的,他偏就是要这样。
“……”不要,你很可怕!而且,我会胡思乱想的。
谢逸风微笑,悄悄抬手推他的胸膛,“弟子习惯一个人困觉,两个人不舒服。”
黑暗里的谢逸风双眼一片澄清,寒知秋不知他眼中可有自己,却知晓自己的眼里装着他:“睡吧!”他的尾音软软的、绵绵的,听的谢逸风心头一颤。
正推着大山的谢逸风缓缓放弃,轻轻地转身,避开寒知秋的目光。
这样的寒知秋真勾人,即便是在黑暗里,还能看到他眼里的温柔,一如一点春风。
这夜谢逸风做了一个梦,他想都不敢想的梦——梦里,他非常不怕死的骑在寒知秋健壮的腰部,双手拿着发带朝他笑。寒知秋冷着一张脸怒视他,满眼杀意。谢逸风却觉得爽快,龇牙咧嘴对他说:“仙尊大人舒服吗?”
寒知秋俊眉紧皱,可见眉头的肉蹙在一起,有几分被欺凌的愤怒却又动弹不得。
谢逸风邪笑着将发带缠上他的双手,慢悠悠的动作格外妖娆,又像是故意做给寒知秋看的,让他知道被欺凌的滋味。
绑了双手,谢逸风觉得完美,俯下身抵着他的鼻头,笑眯眯说:“爽么?”随之他大笑起来。
谢逸风就是笑醒的,却来不及回味这个梦的爽快,就看见寒知秋那张死人脸,心里一登。
“仙尊?”梦里一时爽,梦醒火葬场。
寒知秋依旧侧躺着,单手搁在谢逸风腰间,被子搭在他们两人身上。
寒知秋冷冷道:“你很开心。”
谢逸风心虚,“没有。”
寒知秋将搭在他腰间的手摞上去,五指插入他的发间,以一种‘磨人’的速度往他后脑移动,直到扣住他的后脑,才阴晴不定的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一声雷鸣响彻谢逸风的脑海。
寒知秋无视谢逸风的僵硬,抽回右手,将他抱起来,“该起床了。”
谢逸风:“……”你怎么不先下床?
寒知秋:“陪你睡到日上三竿。”
谢逸风连腹议的想法都没了。
——
谢逸风抱着一碟花生米坐在懒人椅上,一边吃着一边听寒知秋与曲有琴讨论魔祖之事。
原文也曾提及魔祖之事,笔墨并不多,谢逸风想到一点不太肯定,就藏着掖着不说。
等吃的差不多,曲有琴也走了,寒知秋依旧坐在案桌前翻阅本子,认真而严肃。谢逸风想了想,放下花生米凑过去坐着,十分乖巧温顺。
寒知秋巍然不动,目不转睛。
谢逸风喃喃道:“仙尊,你在看什么?”他看了一眼,半个字也不认识,心里拔凉一片。
寒知秋也不言语,面无表情抬起左手将谢逸风圈进手臂之中,不容谢逸风抗拒,又放开双腿,将他人半抱进怀里,放在双腿间坐着,结实的胸膛贴着他的背部。
谢逸风精瘦,寒知秋只觉怀中空荡,又收紧双臂,下颚蹭着他左边耳尖。耳尖微微有些凉,寒知秋想着慢慢蹭暖和。
谢逸风只觉不太舒服,淡定侧头看他,“仙尊。”
干脆叫《搞基修真》好啦!屁呀!
我可以反驳么?
谢逸风没等到答复,寒知秋一板一眼的说道:“我教你认字。”
谢逸风回头看了一眼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