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血狼两手随意搭在背后,毫无顾忌走向自己,显然一副猫捉老鼠的肆意模样,宁七忽然抬头看向天空,张嘴道:“慢着......”
“怎么,如果是想我求饶,那就不必说了。”血狼摇头道。
宁七:“我只是临时问一句,你喝过我酿制的青麦烧酒吗?”
面对他这个不符合当前情况的问题,血狼楞了一下后还是回答起来,毕竟心情不错,“你这人手中的青麦烧酒确实受欢迎,但若说十一峰唯一的特例就是我了,其他人无酒不欢,我却是从未沾过任何酒水。”
随后他神情蓦然一冷道:“但你要是想凭借此手段来求得一命,那可真是痴心妄想!”
“你想多了。”对于血狼脑补的诸多意思宁七解释道。
“你不觉得今天的雨下得格外好吗?”淅淅沥沥的细雨掉落,不一会擂台上的两人已经沾湿了衣裳。
“你废话太多了!”任血狼心情尚好,也抵不住宁七无聊至极的话题,眉眼间显示出一丝不耐烦,大步朝着他而来。
“虽然不是时候,我还是最后问一句,你刚才是不是闻到了某些特殊的香味?”
移动中的血狼虽然不耐烦,但也不阻碍他心思转动,此地都是冲刷过后的雨水味,至于刚才突兀闻到的刺鼻香味,一晃而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冲宁七冷哼道:“那又怎样,我先卸掉你这张嘴。”
“那就好。”
宁七松了口气,他本不是一个碎嘴的人,只是有时说话比较伤人而已,拖了这么长时间,就是让之前的布局奏效罢了。
眼见血狼的身形已经触手可及,他瞳孔里倒映的兴奋残忍清晰可见,宁七嘴中默念:“三......”
“二......”
“一!”
手掌在往前探出一寸就可让宁七依然轻松随意的脸庞捏成碎块,血狼甚至都可以听见自己身体内许久未曾出现过的激动心跳。
“哀嚎吧!”血狼冷笑一声,探出的手掌劲力涌动,却蓦然听到了宁七嘴里吐出的一个“一”字。
“装神弄鬼!”
但未等说出此话,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血狼就看到自己的手臂突然无力聋拉而下,身体中大力跳动的心脏仿佛骤然被冰冻一般,身躯直挺挺地扑倒在地。
“咚”的一声砸地声,血狼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一种软绵绵的无力感从四肢百骸涌出,脑袋、双耳中尽是嘈杂的“嗡嗡”声,让他连思考的心神都无法集中。
“哇......”“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戏法?”
比武场上原本围拢的匪徒不约而同站起,仿若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表情一般,两眼发直,嘴巴大张,全是一脸震惊的神态。
他们只看到擂台上的两人在交谈了一会后,血狼一脸不耐的冲向宁七,在即将拿下对方时突然就倒地不起。
难道宁七使了什么诡异的手段?
这是场中所有匪徒此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