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寒元神消失的前一刻,和他擦身而过。
几绺青丝从他的鼻尖拂过,一股幽微的媚香,搔得他痒痒的。
一开始东东还没警觉到什么,只觉得甜甜的,特别撩动他的心绪。
他忍不住嘴角微扬,含笑望向床上的她,那貌似熟睡的侧脸。
睫毛长长,眉毛弯弯,他看了内心一动,想低下头去轻吻她的眼角。
那淡淡的微痒开始扩大,如涟漪般一圈一圈开绽,他的嘴唇和脸庞也微微热了起来。
从他身体内里,好像忽然生出了一个奇异的漩涡,起初只是慢悠悠的旋转,却越来越狂乱。
一个充满渴望与欲求的黑色深渊。
东东原本还生气著,气自己太晚察觉事态,气自己在冥王神殿待太久,气那三名敌人竟敢他面前染指她,气………全部的事,他只想杀尽这桩阴谋后头的所有人。
哗啦一声,水花奔腾飞涧洒下,把他满腔怒火瞬间浇熄了,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置于一汪水泉之中,成片迷离水雾都是她的香氛,泉水快速涌上,一转眼便淹至他的膝盖,很快的把下身全都浸湿了。
湿得彻底。
那淙淙水流的源头,是她。
那险不可测的深潭,幽幽传来她|女乔|软|的轻唤。
东东。她的声音充满媚惑。
东东站在床边发怔,彻底陷入迷乱。
比杀心更不可理喻的|谷欠|望|,一瞬间淹没了他。
他想抱她,越来越想。
东东用指甲狠狠掐了自己掌心,忍耐。
他知道自己不该趁人之危,而且还在别人欺负她之后,更不该。
夏羽寒不要人同情,不想听一些安慰的空话,但不代表她没事,不代表她心理不难受。
他却急切想抱她。
他只消动念一想,就觉得自己不可原谅,跟那些杂碎又有何分别?
他瞄了床上的夏羽寒一眼,她回到肉身已经过了数分钟了,依旧蜷缩在棉被里,偶尔还夹着一两声意味不明的轻吟。
东东听著那声音,更加恍惚迷乱。
她怎么了呢?
像低低的啜泣,又像难受的喘息,他很想掀开被子把她抱起来,细细查看全身。
但他仅存的理智压制住了冲动。
刚刚他就已经看过了,夏羽寒没有受到严重灵伤,神智也没有被思蛊混乱,方才敌我不分的一瞬间,甚至具有突破他白羽的力量,完全不是平日的低水平,虽然驾驭灵气的技巧还是趋近于零,那就是战斗经验的问题。
东东缩回了刚伸出去的手。
他知道自己在找藉口,
他就是很想抱她,想占有她,把她变成自己的。如此而已。
他抿抿唇镇定一下,深呼吸,观息,吐息,那股异样的知觉却随着他的调息,快速蔓延到周身,他感觉下腹涌起难以言喻的热潮,像是有人拿羽毛在俏皮搔弄。
东东忍不住在床沿坐下来,靠近了点,
他悄悄用指尖轻卷夏羽寒散落的青丝,小心翼翼。
这样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他顺着那纤细的发流,在床单上划。
她娇小的身形就藏在那白被子下方,像一只雪白的蛹,他想拂开她的发丝,以指尖轻刮那白皙无暇的后颈,再出其不意的咬啮一口。
他想她会娇笑,会缩着脖子想闪躲,挨不住那颤栗的痒,但他不会放过她。
他想扳过她的肩,让她看着他,别逃。
忽然,棉被下的夏羽寒,微微翻了身。
像是邀请。
他想做很多很多事,只要她允许,他会以唇以舌滑过每一处,顺著丘壑起伏,直至那汪幽深的密泉。
他想听她笑,听她哀求,让那嫩白的肌肤遍布红痕,由他亲手染上自己的色彩。
夏羽寒用被子蒙住脸,只露出长发凌乱散在枕边,洁白的饭店枕头衬得那细发看起来更加丝滑。
蓦地,她纤细的脖颈微微后仰,轻叹了一口气。
像是回应他的心。
他想要她。
一幕幕秽乱交.欢的想象彻底占领他的思绪,难以遏止。
东东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他赶紧从床边跳开,强迫自己离夏羽寒一段距离。
不,不对。
搞什么,不要想这个。
想别的。想正事。想圣痕。
死之女王弁采要揪出代行神使,逼他想办法诱出沈希泽,而代行神使在追杀圣痕,十二宫和玄严堡都在找,这也是汪浩帮他架samsara魔法阵的目的之一,他们想抢在所有势力的前头。
结果小冷有圣痕。半个。
其他人发现了吗?难道今晚的默影探是为了这个而来?还是刚刚的战斗逼出她的圣痕?
无论谁发现,东东都准备去灭口,不择手段。
但半个圣痕到底是怎回事?
要嘛就是完整的,要嘛就是没有,有或无的分界应该很明确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