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假装没听懂夏羽寒在说什么,不承认也不否认。
而且只要稍稍有些名气,不是他的事也会飞过来算在天谴王子这档案上,把他的战绩又炒作了一波,仔细解释起来太复杂。
今夜不只夏羽寒,东东也无意间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原本早就不求人懂的秘密。
把真心捧著求人太累,也太危险。
爱便是准备去受伤。无欲则刚,他向来过得清爽自由。
但夏羽寒对他的另一面展现不惊不怖的大气,只是对著凄惨解体的乐器感叹:
“真专业,原来一把二胡就能杀神啊。”
“很难解释,是意外。”不堪回首的意外。
夏羽寒不屈不挠,秉持学霸的精神继续追问了:“弦乐器可以这样用,那管乐呢?如果是一把萨克斯风或法国号,你也可以拿来杀吗?”
“……让我想一下。”
救命啊,乐器别再来了啊啊啊啊!
东东其实没怎认真想,他脑袋根本不想再容纳任何乐器,夏羽寒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提醒他的卡池之中可能还有萨克斯风和法国号和一群浩浩荡荡的管乐队。果然如汪浩说的,音痴硬要拟态乐器家是令人见过一次就永生难忘的大烂招,东东越想越泪流满面,不想也罢。
他想她在故意转移话题,避免尴尬,也化解他尚未平息的怒气,但他只想抱她,好好安慰她。
东东默默把雷隐阵的缺口又补了起来,伸手想拥她入怀。
夏羽寒却忽然站起来。
“我想到了!”
夏羽寒趴在地板向床底张望,瞧了又瞧,终于找到关键之处。
就在床板的正下方,反贴著两张实体符箓。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定魂符下得够狠,真把人压得动弹不得。”
东东也跟著下床看,一看,再度杀心大起。
肯定是人类干的。
人类亲手贴的实质纸符,也得要以肉身之姿才能撕下。
而他的肉身还远在数百公里外。
东东脸色铁青不发一语,到底谁干的?这样至少得惊动陈老怪不可。
陈老怪是夏羽寒的班导师,随班同坐一台游览车,一起下榻饭店,这状况非得叫陈老怪来处理不可,但他现在连陈老怪到底是敌是友都混乱了。今晚之事到底因何而起?又牵涉到哪些人?
但夏羽寒闭上眼睛,指尖直接爆燃起一簇黑火,将藏在床下的两张纸符一并焚成黑烬。
烧焦的馀烟袅袅腾空,夏羽寒周身异样的灵压也消失殆尽。
就像平常他认识的她。娇软柔弱,灵气微乎其微。
东东内心大感惊异。
“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那一刻,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为小小的房间带来一线微光。
破晓了。
……
看著夏羽寒安全回到肉身,东东终于安心了,
他想再跟她讲几句话,旁敲侧击一下事发的原因,确认今天不会再有其他的危险,他也就回去了。
不管怎么样,他也得先回到自己的肉身,这样处理事情会方便许多。
东东依恋不舍的又多看夏羽寒几眼,赫然发现自己走不了了。
事情还没完,他身上的气开始不听使唤。
他忽然非常非常想抱她。
那渴望既激烈又炽热,难以克制的情|欲宛如一簇一簇烟花,疯狂开绽。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完全不懂怎么言情的家伙……
小冷:想什么呢?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东东: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性冷感?我怕被讨厌啊q_____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