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妈妈恶人告状

郑妈妈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皱着脸道:“昨天在客栈投宿的时候,老奴就已让小丫头看过了,不说一个针眼儿都没了,就算有几个,也得细看才能瞧得出来。”

“没有针眼可不好办……”洛氏蹙起眉尖自语道。

陈宛娇闻言疑惑地问:“这是为什么?”

洛氏简单向她解释:“针眼就是证据,没有针眼怎么能证明她们俩用针扎了郑妈妈。”

陈宛娇点点头表示明白,一双黑眼珠滴溜溜转了转,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郑妈妈。

洛氏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问道:“怎么,你有什么办法?”

陈宛娇犹豫着道:“办法倒是有……就是可能要苦了郑妈妈……”

洛氏乐于见她主动想办法动脑筋,便道:“说说看。”

陈宛娇得了允许,语气有些无所谓地道:“既然针眼没有了,那再扎一遍不就好了”

“啊?”郑妈妈一听,吓得打了个冷战,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小姐不知道那针扎得有多疼,老奴挨过一顿之后,看见针尖针头就两腿打颤啊。”

陈宛娇见她不乐意,心里立时有些不高兴,摆了摆手说:“郑妈妈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呗。要我说,既然没证据,那这次就忍一忍,别跟陈宛媞她们计较了。”

郑妈妈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嘬着嘴噤了声,心底里对她这么直通通说话难免有些不舒服。

洛氏打圆场道:“娇儿胡闹,就算再扎一遍,新扎的针眼一眼就能看出来,也是不能当做证据的。”

郑妈妈附和道:“是啊是啊,针眼愈合得快,老奴返京在路上都走了四天,再深的针眼也不明显了。”

可除了这个,陈宛娇也想不出办法来了。

她跺了跺脚踏,不耐烦地道:“这不行,那不行,那要怎么办才行?!”

洛氏也犯愁,这会儿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恐怕是小看了陈宛姝了。

即便是她,估计一时也难想出这种用针扎人,又疼又不留痕迹的阴损招数。

“夫人。”

一直没说话的王妈妈忽然走出来福了福。

“老奴倒是有个小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什么办法?妈妈快说!”

陈宛娇替洛氏道。

和郑妈妈相比,王妈妈一开口就透着沉稳,她应了声“是”,不紧不慢地道:“咱们阖府上下都知道,郑妈妈这次到祖宅接人,不只是奉了夫人的命令,更重要的是还得了老爷的嘱托。所以,不管大小姐和二小姐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她动了郑妈妈一根手指头,那就是伤了老爷和夫人的脸面。

老奴以为,郑妈妈是挨了巴掌还是被打了棍子,或是扎了针都不重要,只要她身上有被打过的伤疤或是於痕就足够了。”

洛氏对她的分析很满意,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觉得,具体该怎么做?”

王妈妈随即充满歉意地看了看郑妈妈,答道:“还是要委屈郑妈妈受苦,在她背上拧上一些青紫的於痕才行,也不用太多,足够作为证据便可。等到两厢对质之时,郑妈妈只要揪住老爷的脸面问题不放,就不怕老爷不动气。”

洛氏边听她说话边表示赞同地点着头,“那就照你说的这么办。”

郑妈妈刚躲过了再被针扎的一场虚惊,却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受疼。

她嗫嚅着两片嘴唇,想要拒绝,但见洛氏最后拍了板,只好把话咽回了肚子。

这事说定之后,洛氏心头一松,懒懒往身后的大靠枕上倚了倚,问道:“什么时辰了?”

一个小丫鬟小跑着出去又回来,报道:“回夫人,刚到酉时。”

“唔……”洛氏捂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道:“老爷也该散班了。”

她吩咐道:“郑妈妈赶紧去准备准备吧,让王妈妈帮你。另外再让人去青竹院说一声,先不必来请安,等半个时辰后直接让她们来用晚饭。”

两位妈妈领命退下,留她们母女俩再说说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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