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还未定罪,余晚晚昨晚没被关在牢房,但也被人看守着在衙门待了一夜。
这一夜,她彻夜未眠,满心都是惶惶不安。
美人到底是美人,余晚晚此时虽然发丝凌乱、双目通红、面带憔悴,但看上去却另有一番凄楚的美。
李宏书猛拍一下惊堂木,厉声问道:“余晚晚,你可知罪?”
余晚晚被吓得抖了抖,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她极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做出像昨天那样镇定的样子,一转头正碰上赵发才恶狠狠盯着她的眼睛,忍不住又是一个冷颤。
“掌柜的,掌柜的”
围观百姓嘈嘈杂杂的议论声中忽然响起一个特殊的声音。
余晚晚闻声转头看去,只见小伍儿以手作喇叭状使劲向前伸着头悄悄喊她,而在他身边安静站着的另一个男人,正是杜秋生。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杜秋生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余晚晚忽然有些不忍再看他,迅速把头转了回去。
李宏书迟迟不见她应答,又重拍了惊堂木,再问她:“余晚晚!你可知罪?”
余晚晚跪着挺直腰身,莫名有了些绝处求生般的勇气。
她扬头答道:“回大人,奴家并不知罪,敢问奴家何罪之有?”
既然被告不认,李宏书便按惯例细细审讯起来。
“本官问你,堂下这位赵发才你可认识?”
心下电转,余晚晚已铁了心咬死不认,便答道“回大人,奴家不认得。”
“王珍珍可是你的化名?”
“不是。”
就这么一问三不认,李宏书还没着急。一旁的赵发才先火急火燎了。
“大人莫要听她胡说,就是她骗了小民的身家无疑,请大人公明决断,为小民做主。”
余晚晚冷哼一声,颇有些理直气壮地质问他道:“口说无凭,既然你说我骗了你的钱财,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赵有才不甘示弱地道:“我有证人,凤阳城东大街的所有人都可以给我作证,他们都认得你。”
余晚晚针锋相对:“既有证人何不带来当场对证,好把奴家如何将你的家财尽数卷走向大人说个清楚。”
赵有才噎了一下,奉阳东大街的商家住户们大都认得余晚晚不假,但他为人一向刻薄重利,与同街的人走得并不近,甚至因为同行竞争还没少得罪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