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逐渐衰老和修为的不断较少,让司徒经纬的脾气越发暴躁,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弄死不少人了,大家都很害怕也不敢在说出真相。
司徒经纬目光阴狠狠的盯着下面的人,道:“谁若再敢阻止我,下场就是一个——死!”
一个“死”字,顿时震得在场所有人不敢说话,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属下马上去调遣人马,今晚夜袭苏府,定能生擒苏璃,活捉苏老爷子,交给皇上处置!”下面的人连忙说着,不敢在违背他的意愿。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苏家碰不得,且不说那些训练有素,身手修为堪比御林军队的苏卫,就是苏璃一人都够他们受的,何况那个师徒杀手已经失手,整个南阳城,还有比他们俩还强的人吗?
但,皇帝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不然恐怕还没上战场,直接就死在皇上手上了。
对于围攻苏家,所有人心里都能想象那么画面,那就是全军覆没!
司徒经纬被病痛折磨的理智失常,但他们可都清醒的要命,要他们去白白送去?
于是,众人心照不宣,一个想法渐渐在头脑中生成…
“行了,都退下去吧,今晚随我一起去苏府,我就不相信,区区一个小苏家,能掀起什么风浪,还能抵过我千军万马的军队?!”司徒经纬阴沉着声音响起,随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下去。
底下的人原本跪着不动,此时听到他的话后,纷纷恭敬的应了是,行了一礼后才起身退下,出了大殿一路无话走了好远,大家才纷纷长舒了口气。
他们皆回头看了眼大殿,暗叹一口气,摇了摇头,相继离开…
而此时的宫殿之中,司徒经纬喝了口刘公公泡的茶,身子往后一躺,舒服的陷入软垫中,失神的看着宫殿华丽的吊顶,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苏璃,这个女人他一定要除掉,先把她抓来看病,然后再将她碎尸万段,整个苏府所有的人都不能活!
“苏璃…竟然敢藐视皇权,朕会让你付出代价!”司徒经纬紧紧攥着苍老干枯的手,声音阴沉冰冷的道。
他话刚说完,就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王爷,皇上正在休息,您不能进去的!”刘公公的声音恭敬却有些窘迫。
“让开,我有话对父皇讲。”
“可是……”
“让他进来。”司徒经纬眼中阴鸷一消,声色平静的道。
下一刻,就见司徒公绰推门进来,森冷沉静的眸中是不可压抑的怒火,走到司徒经纬面前个,径直道:“父皇是想毁掉先祖辛辛苦苦建立的国家吗?!”
司徒经纬明显一怔,没想到自己一向温顺又教养的孩子会这么对自己说话,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父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苏璃立了两件大功,你就怀疑她是在觊觎皇位!苏府世世代代守护皇家多年,更是守护着孤竹国多年,而如今你却又要毁掉这个家族吗?!”他的声音,咬
牙切齿,有着难以置信的怒意。
司徒经纬这时终于反应过来,挥手示意服侍的下人出去,这才吼道:“你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发疯?呵!我看不是我疯了,是父皇你疯了,你竟然丧心病狂到要毁了忠心守护孤竹国的家族,你才是疯了!”“你这是对父皇说话的态度吗?我看苏家那丫头已经把你的魂勾走了,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女人,竟然敢来指责父亲,这江山我还没交给你呢,你就要指手画脚了吗!”司徒经纬气得浑身直颤抖,指着司
徒公绰骂道。然而,司徒公绰却平静的很,冷笑的看着他,平静道:“父皇,你觉得苏璃真的能看上这区区皇位,你不是没见过她的本事,你觉得区区一个孤竹国,是她的格局吗?你觉得苏璃,是个会把自己困在一
个小地方的人吗?”
司徒公绰冷笑两声,很是失望的看了眼司徒经纬,随即转身离开,背影很是落寞…
吵闹声突然消失,整个宫殿静得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不禁让司徒经纬陷入沉思。
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吗,真的是他想错了,苏璃根本就没有觊觎皇位的意思?还是,这只是苏璃带给司徒公绰的错觉?
他也混乱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司徒经纬身边,低声道:“皇上,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啊!”
是刘公公。
司徒经纬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带着震惊和恍然,随即他压下这种情绪,眼中阴沉渐重,沉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
入夜。
仿佛各方势力都收到消息一样,南阳城道路两边的店铺,还有那些摆在道路两边的小摊,纷纷关门的关门,收摊的收摊,速度之快,是平常的五六倍。
随着夜色降临,今夜的南阳城早早的大街上便不见一人,寂静而诡异,气氛凝重的让人心情沉重。
直到,大街上被一队队军中队伍包围,一队队兵卫纷纷小跑着往苏家的方向而去,杂乱的步伐在大街上响起,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暗处,听到风声听到消息的南阳城各大家族和势力,纷纷派人前往,当然,他们不是参战方,只是看完后往自己的家族传话。
南阳城要大乱了!南阳城要大乱了!
今夜的南阳城注定不会平静,注定是血腥和尸体,谁胜谁负,哪怕未见结果他们也知道了。
不是双方差距悬殊,而是已经挑战好多次,都是苏家获胜,这样的对决,还有什么悬念吗?
司徒经纬瞬间变老的消息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如今城中都在猜测着,这个皇帝是不是要完蛋了。六王爷司徒公绰已回城,百姓们只听了这个消息,如今皇家出事,独独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