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谁疯了?

牙切齿,有着难以置信的怒意。

司徒经纬这时终于反应过来,挥手示意服侍的下人出去,这才吼道:“你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发疯?呵!我看不是我疯了,是父皇你疯了,你竟然丧心病狂到要毁了忠心守护孤竹国的家族,你才是疯了!”“你这是对父皇说话的态度吗?我看苏家那丫头已经把你的魂勾走了,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女人,竟然敢来指责父亲,这江山我还没交给你呢,你就要指手画脚了吗!”司徒经纬气得浑身直颤抖,指着司

徒公绰骂道。然而,司徒公绰却平静的很,冷笑的看着他,平静道:“父皇,你觉得苏璃真的能看上这区区皇位,你不是没见过她的本事,你觉得区区一个孤竹国,是她的格局吗?你觉得苏璃,是个会把自己困在一

个小地方的人吗?”

司徒公绰冷笑两声,很是失望的看了眼司徒经纬,随即转身离开,背影很是落寞…

吵闹声突然消失,整个宫殿静得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不禁让司徒经纬陷入沉思。

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吗,真的是他想错了,苏璃根本就没有觊觎皇位的意思?还是,这只是苏璃带给司徒公绰的错觉?

他也混乱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司徒经纬身边,低声道:“皇上,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啊!”

是刘公公。

司徒经纬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带着震惊和恍然,随即他压下这种情绪,眼中阴沉渐重,沉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

入夜。

仿佛各方势力都收到消息一样,南阳城道路两边的店铺,还有那些摆在道路两边的小摊,纷纷关门的关门,收摊的收摊,速度之快,是平常的五六倍。

随着夜色降临,今夜的南阳城早早的大街上便不见一人,寂静而诡异,气氛凝重的让人心情沉重。

直到,大街上被一队队军中队伍包围,一队队兵卫纷纷小跑着往苏家的方向而去,杂乱的步伐在大街上响起,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暗处,听到风声听到消息的南阳城各大家族和势力,纷纷派人前往,当然,他们不是参战方,只是看完后往自己的家族传话。

南阳城要大乱了!南阳城要大乱了!

今夜的南阳城注定不会平静,注定是血腥和尸体,谁胜谁负,哪怕未见结果他们也知道了。

不是双方差距悬殊,而是已经挑战好多次,都是苏家获胜,这样的对决,还有什么悬念吗?

司徒经纬瞬间变老的消息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如今城中都在猜测着,这个皇帝是不是要完蛋了。六王爷司徒公绰已回城,百姓们只听了这个消息,如今皇家出事,独独没见到他。

“刘公公,门在这边,请吧?”秋心优雅又不失礼貌的一笑,微微侧开身子道。

随从的太监们都是一怔,半晌没反应过来,他们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刚刚苏璃说了什么?!

不接圣旨,而且拒绝给皇上看病,而且看起来很不稀罕皇上的封赏之类的,这么拽真的好吗?!刘公公更是气得嘴都快歪了,吭了半晌才说出话来,他颤抖着下巴,瞪大了眼睛摇头道:“你、你、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这个狂妄的女人,竟然敢拒绝皇上的圣旨,你知道吗,外面有多少人

排队给皇上看病都排不上,你居然拒绝!”

刘公公觉得肺都要气炸了,看着苏璃肆意张扬的样子,他恨不得撕碎她的脸!

苏璃满不在意的“哦”了一声,顿下脚步,转身道:“那就让别人去呗,既然这是个抢手的活儿,轮到我这个‘罪人’岂不是很奇怪,我是戴罪之身,就不跟别人抢功了!”

说完,苏璃转头又往屋里走去,衣服满不在意的样子,差点让刘公公没吐出血。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不用你狂,等我回去禀告了皇上,到时候有你好看的!”刘公公指着苏璃骂道,他那么说本来是想刺激一下苏璃,没成想她走得这么坚决。

苏璃一走,苏卫还有其他苏家的人一股脑全都离开了,冷清的院子里只剩下刘公公他们几人,很是尴尬。

要知道,这群宣旨的公公们,不管走到哪儿,可都是被当着神仙一样供着,这种爱搭不惜理的态度,他们还是第一次尝到。

“刘…刘公公,接下来咱们怎么办?”一个小太监冒险问道,总不能站在这里不走吧。

刘公公怒气未消,狠狠一甩袖子,吼道:“还能怎么办,回宫!”

他要把苏璃的态度全告诉皇上,要皇上狠狠处置这个不知好歹,狂妄肆意的死丫头!

……

没出半个时辰,司徒经纬就从刘公公口中听了添油加醋的苏璃的表现,顿时大怒!

“给我把人调齐了,今晚围攻苏府,给他们来个大突袭!能抓住苏璃就抓苏璃,抓不住苏璃就抓姓苏的那老家伙,我就不信,等他们落在我手里,苏璃还不肯给我看病!”

司徒经纬大吼着,声音苍老而干枯,如同一个即将如土的老头,全身的生机全部流失,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不过这一声怒吼,就让他的身体承受不住猛咳起来,让跪在下面的众黑衣护卫看得心头一提。

“这个死丫头,竟然敢拒绝给我看病,还藐视朕的皇威,我一定要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实力,让她后悔今天做出的决定!”

然,一人迟疑了下,勇敢的站出来道:“皇上,那苏府如今有强大的苏卫镇守,恐怕…”

“砰!咣当!”

那人话没等说完,一个茶杯便重重的砸在他额头处,继而掉落地面碎成一片,一抹温热的血液也从那人的额头处流出,他不敢去擦,只是低着头不在言语一句。

“说啊!我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再阻止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