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景道:“你不说,怎知得不到?我偏要让你都得到!”
陆明月忍俊不禁,说道:“那你要是个神仙才行。”
陆白景说:“为了你,当神仙就当神仙!”
陆明月又是一愣,良久,徐徐道:“我不过是个没要紧的人……”
陆白景急地进前一步,说:“我说你要紧,你就是世上最要紧的人。”
雨悄然停了,和风微微。方才凄雨冷风尚且不觉,此刻反全身都冷的发抖,我不禁环臂打颤。
陆明月迟迟说:“我想出去……”
陆白景想了一会儿,说:“可以。”
陆明月道:“你哄我,怎么可能出去呢?”
陆白景道:“我做不到你再说我哄你。你等着,后天,我保管你能出去,你在后院等我消息。”
府里有府里锣鼓喧天、竽瑟同鸣的热闹,陆明月有陆明月私心的小欢喜。寻针觅线,做起女红来。
陆明月捧着绣绷含情暗笑,小丫头窃窃私语。我斥道:“都闲的打摆子,外面儿活计丢着一件也没动,诚忘了自己当初怎么来的,难道看不见前人怎么走的?十分好玩极了!”一句话搓地众丫头一窝蜂都跑了。
屋里帘垂窗闭,暗暗的。我一面卷帘推窗,一面漫不经意地说:“姑娘绣什么呢?交给我们便是了,何必自个儿忙活,当心坏眼睛。”
陆明月道:“哥哥可有喜欢的图样?”
我滞了一滞道:“白景?姑娘为他绣什么呢?”
陆明月道:“没什么,闲来无事,不练练手就疏了。索性给哥哥绣一条汗巾。也回报他总记着我。”
我慢慢地说:“姑娘有心了。他倒没什么挑的。”
陆明月听罢,低头咬了线。道:“那便如此吧。”我弯腰同看,月白绫底上一只淡雅的桃花下一壶酒。我道:“这图案到清奇,也非一般的花儿鸟儿的,是什么个意思?”
陆明月抿唇微笑,道:“没什么意思,胡乱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