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球周之前的某一天,他因为雄主要迎娶雌侍还差一点犯下大错,现在说这种话着实没有什么说服力。
但是确实在苏烈醒来之后,原先那个偏执的叶少言慢慢变得柔软起来。
至少他不再想着杀戮,不再想着死去。甚至想真正以雄主的利益为优先——他也想过,即使陈可清真的成了苏烈的雌君,他虽然也会难过,可是并非难以忍受。
这个星系里,从几百年前开始到现在有无数雌侍,他们的日子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他叶少言又有什么理由反抗呢,就因为那份可笑的骄傲?
“请您相信我……”叶少言还没说完,就被苏烈打断了。
“是你不相信我。”
苏烈的眼神语气都很平静,像给一个孩子解释一加一等于几一样耐心。
“我不排斥亲密接触的人,你是第一个。在我原来世界的道德观里,组成家庭的伴侣只能有一个。”
“您真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那么苏烈呢……您的身体和原先并没有区别啊。”叶少言在巨大的惊喜之后竟然还能提出符合逻辑的问题。
“这具身体和我原先的很相似,不,应该说没有任何区别。我可以确定我的出生地点不在这里。而我原先的名字,也叫苏烈。”
叶少言终究还是被从天而降的幸福感砸得口不能言。
苏烈理解错了这沉默的涵义。他身体前倾,两只手肘搭在膝盖上,手指搭成尖塔放在鼻子前,诚恳地说:“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我可以重新追求你。我不介意。”
也许自己的个人问题终于能解决了,等开辟了时空虫洞,他一定要带叶少言回去给原先的战友看看,他绝对不是那什么无能。
打定了主意,其它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
叶少言慌乱地听见苏烈这种类似表白的话,几乎要不顾形象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跪在地上——这是这个星球雌侍接受恩赐的基本礼仪。
可是叶少言终究还是没有跪。
叶少言知道,面前的人不会介意,那么何必扭曲自己遵守这没有人格的礼仪。
但是他飞快地开口了,好像慢一点,蝴蝶就会从网里逃走一般。
他说:“不。我爱您。”
他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并没有下跪谢恩,而是坐在苏烈身边,头轻轻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上。
亿万星辰之间,也许自己真的足够幸运,能够用指尖触摸到这一种无数雌侍根本接触不到的安全感。
星球帝都,某处办公室。
陈可清焦头烂额地看着最新的报告。
“什么?苏烈的雌侍出事了?”
他一拍桌子,冷下脸:“是苏烈要找我茬还是谁要算计我,这一手玩得也太下作了。”
虽然平日是高贵温和的雌子,陈可清真正发怒的时候,足够让最刺儿头的下属不敢说话。
当然,除了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