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言想起这是因为自己一时冲动下的手,心口忽然一疼。
作为一个雌侍,他应该告诉苏烈一切对他不利的事件。
可是他该说么?叶少言迷茫了。
苏烈似乎终于注意到身后的目光,他转身向门口看去,叶少言一只手捂着心脏的部位,眉头紧锁。青年精致俊朗的眉眼纠结成一团。
似乎在地球联盟听过的产孕常识里,孕妇应当保持心情愉快。
因此苏烈现在的思维分了至少五分之四,来思考叶少言为什么不开心。
他走到门口,低头看着叶少言:“怎么了,受伤的地方还在疼?”
“都是皮外伤,没涉及到内脏和关键部位,没关系的。不疼。”叶少言摇了摇头。其实也没说谎话,可是他心虚地将脸侧向一边。
苏烈眯起眼睛。
“你好像很喜欢对我说谎。”
明明根本不擅长。
“啊?不,这是真的,真的不疼。”叶少言回头看了一眼苏烈的眼神,见他没有生气的表现,这才略微安心。
不过如果雄主理解的隐瞒也算作欺骗的话却也不算错。叶少言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如果您在为婚约的事情烦恼,它现在依旧有效力,您和陈家并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看见苏烈惊讶的表情,叶少言心里有些轻微的绝望。
可是下一秒,苏烈就拿手心捂上了他的额头。
“没发烧说什么胡话。”
看见叶少言茫然的表情,苏烈觉得自己和他之间有很深的误会。
苏烈很自然地牵起叶少言的手,把他拉到小沙发前面。
“坐下。”
叶少言一脸懵地坐了下来。
“我从来没想过要再接纳另一个人。”
苏烈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比起说话,行动才是他的第一语言。
因此他从未想过,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能给另外一个人带来这么大的情绪反应。
面前的青年方才还茫然紧张的表情,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先是微微一惊,接着一个笑容就无法遏制地绽开在脸上,像有一道澄澈的光芒照亮在他琥珀一般的眼睛里。
这让苏烈无端地想起故乡地球东八区的三月,太平洋上吹来暖风,于是冰河化冻,万物苏生。
可是这个笑很快就消失了。叶少言低下头,努力隐藏住自己方才的失态。
“您是为了安慰我吧——阁下可以放心的,其实就算您和陈家少主完婚,我也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的。”
叶少言说完就咬了咬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