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胚胎一切正常,请阁下放心。”医生汇报道。
“他呢?”苏烈轻轻皱起的眉未见舒展,反而继续问道。
“啊?”医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般这种时候,雄子首先关心的不应该是胚胎么的安危么?
“叶少言怎么样了。”
医生一愣,连忙继续打开其他仪器做全身检查。
最后他终于松了口气,向苏烈汇报。
“母体生命状态一切正常,陷入昏迷是因为服用过过量的安眠药,以及强行抵抗所引发的脱力。体表无明显伤害,淤青都是皮下出血,由于在孕期,不能服用活血化瘀的药,自然痊愈也很快——他的身体素质非常不错。”
一句一句听下来,苏烈的脸一点一点冷下来。
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差点低到了地毯里。
一片静默里,苏烈开了口:“下药?是谁要和他过不去。”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同在房间里的护卫队队长。
后者双腿并拢敬了个礼:“我们会尽快调查这件事,以保障您和雌侍的人身安全。”
“尽快?”苏烈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嘴角向上扬起来些许。
却看得他面前的医生后背发凉。
“十分钟之内,把那个人弄醒。”他收起笑容,向门外走去。
雄子生了气,后果很严重。
大约是因为这是他的第一个后代,所以格外重视。小队长这么想着,不带任何感情地反手就是一桶冰盐水泼向那个黑衣的袭击者。
接着是第二桶,第三桶……
正当小队长以为他已经死去了的时候,苏烈嗤笑一声。
“别装了,没用的。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么?”
他走向那个被铐在椅子上的人,刚刚戴上白手套的手抓起那个人的头发,狠狠往桌面上一砸。
血迹从他额头上蔓延开来,像一副好看的抽象画。
他吃痛地想跳起来,可惜这把椅子被焊接在了地面上。
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苏烈自己的房子里除了有专门的体能训练室,还配了地下射击场和审讯室。
不过这一点倒是方便了他自己。
黑衣人睁开眼,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苏烈。
这种人,一出生开始,有关于享乐的腺体就全部被割除,这让他即使面对一个品质优良的a级雄子都能面不改色。
无生之趣者,亦无死之患。
这样的被审讯对象,是最棘手的东西。他们或者因为真的信仰,或者因为真的无欲,也不太可能为了某件事情真正吐露秘密。
即使是满脸鲜血,疼痛异常,他还是冷静地看着苏烈。
双唇紧闭,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