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谁?”
“是哪个配角?”
“呃……铃呃……”
他声音有些迟疑。
千程没有再说话,气氛尴尬了起来。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酒店门口。
“候场代表有你的戏份,如果你没看到工作表标注有你的戏份的话……”
千程停住脚步,站在台阶上转身俯视着他,“说明候场只是让你观摩这场戏,或者说这场戏对你的角色很重要。”
顾容疏闷着不说话,抬脚踢了下台阶的石头,丧气极了。
和千程小时候养的猫像极了——每次挠坏了家具后都耷拉着耳朵,缩在角落,发出哽咽的猫叫。
明明作乱搞事的是自己,却比受害人还要委屈无辜。
千程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做什么可怜巴巴的样子。”
“明天下午,我下戏来教你。”
顾容疏抬头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声音藏不住欢快:“好!”
仿佛有条尾巴在身后疯狂摇晃。
“走吧,别站着了。”千程收回手,进了大堂。
顾容疏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嘴角疯狂上扬。
怎么回事?
他一面疑惑着,一面连眼睛都弯了起来。
鲛人皆是海里化尾,陆上化足的族群,并不过多依赖海域。
也正因此,它们在海域旁的村落居住。
现在正是热暑,家家户户的鲛人都在海中戏水解暑。
唯有铃宵藏在房间里。
房间整整齐齐,唯有那个巨大的木桶不太和谐。
铃宵一头扎进木桶中,咬唇,尾巴在木桶中几乎伸展不开。
小声的嚎泣从喉间溢出,他紧闭着眼,神色痛苦。
鳞片层层破碎,露出细密的伤口,狰狞至极
“咯吱——”
“铃宵哥——啊!”
推开门的男孩手中的花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嘶——怎么搞得像恐怖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