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事,你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方棣棠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恢复了平日里与她抬杠的模样,打趣道:“我只是想,你好歹也算身负‘血海深仇’,怎么每天这样没心没肺,不求上进……”

你是要我苦大仇深么?卞佛桑歪头实在想不出自己那副样子。方棣棠哈哈大笑,顺手揉乱了佛桑的头发,“好了,我也该去看看师兄留住单帮主没有,你自己玩会儿。晚点儿叫你吃。”

“哎……”卞佛桑却不放过他,喊住他道:“二师兄,你问了这么多。我身上这个伤……到底什么情况?你怎么一句也不说?”虽然系统说热毒她一辈子也别想去掉,可好歹也说了骆明决他们能有办法。

这回醒来,佛桑感觉身上没了灼烧感,心中却越发没了底。

提到她的伤,方棣棠神色一凛,扯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大碍,你看你能哭能闹,身上也不疼不痒,还能有……”

“告诉她实情吧。”骆明决端了一碗清粥进来,打断了方棣棠的话,“瞿姑娘离开前给你煮了一点清粥,你趁热喝。”

他没见瞿六娘,这粥还是单帮主传的话。骆明决看见厨房里煨着的药草清粥,有一丝动容,感叹他们师兄弟两人竟不如一个外人想得周到。

“单帮主他们还是走了?”方棣棠起身,对于他的提议有些不赞同,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

“嗯。”骆明决坐在床边将粥递给了佛桑,柔声说道:“佛桑,你听我说,你……”

“师兄!”卞佛桑的身体状况,方棣棠不想告诉她实情,毕竟说了于事无补,还徒增烦忧。

骆明决与方棣棠对视了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眼里也有他的坚持:“棣棠,你若不告诉她,佛桑心里没谱,更容易乱来出事。”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瞿六娘做的家常小菜比起酒楼大厨也不遑多让,想到这儿佛桑有些遗憾,她边哀叹着今后没有这个口福了,边看着两位师兄有来有往地打着太极。

方棣棠拗不过自己师兄,眉头微皱,撇开脸去,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做法。

“你炎狼掌法的‘伤’算是好了。”骆明决深谙徐徐渐进之道,先说了一个好消息安抚她,还不忘叮嘱道:“单大哥为你疗伤耗费了不少功力,他日你下山可别忘了,要去山魈帮登门致谢。”

好了?一口一口塞着粥的佛桑,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