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势,对方似乎要伸向口袋,很熟悉的动作,这两年来,对方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在酒吧停留一整夜,离开的时候一般会给一笔可观的小费给他。
这种钱货两讫的感觉越来越让人厌恶和空洞,他叫停金主的下一步动作。
“酒驾查的很严,您又有急事,让我赶紧把您送过去吧,免得耽误了大事。”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对方某根担忧的弦,金主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钥匙丢给了他。
一路上男人拨通了疑似管家、医生这类人的号码,让对方迅速赶往他们现在要去的地址。
焦虑和不安都透过后视镜反馈到青年的眼里,他心里酸涩无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市中心的高级住宅区,在他某段时间着了魔似的把这个人挂在心里的时候,他曾经跟踪到门口过,也注意到对方好像是一个人独居。
金主似乎醉意更重了,凭着本能的急匆匆打开门禁和电梯,忘了让他离开,他也彻底的厚脸皮,悄悄的跟在后面,直到顶层独栋的门被打开,对方又风一样的冲了进去,不一会里面就传来一阵对话。
“脚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呃…哎哟喂疼死我了…你怎么满身的酒味?…别靠近我,臭死了。”
“是哪?…没肿,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可,可能是吧…你怎么大半夜的喝这么多酒,胃不难受?”
“你担心?”
“……”
“不喜欢我就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会误会的,川川。”
“…不喜欢你也可以给你煮个粥,我还欠你钱呢,想不想吃?”
熟悉的声音突然变成他很不熟悉的笑声。
“想。”
里面的人就是那个川川,已经回来了?或者和好了?
焦虑和不安扩大,好想看一眼,好想知道对方的样子…他在心里自嘲,至少让他知道这两年来让他过得轻松又苦涩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也好。
像是听到他心底的想法,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家居服的青年,手里提着一个垃圾袋,愣愣的看着他。
“你是谁?”
他还来不及开口,屋子里的另一个主人,也就是他的金主追了出来,在家居服青年的脑袋上敲了一记。
“瞎跑什么,脚不疼了?”
家居服青年有些心虚的咳了声,“就是倒个垃圾而已。”
“不知道叫我?”
“您霸道总裁,谁敢喊你…对了,这是谁,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当然眼熟!
他禁不住后退,连最后一点期待也破灭了。
八成的相像,没想到这世界竟然有这么狗血的事。
不过,他心里惨淡的自嘲,同人好像也不同命。
“不好意思,是我太担心所以自作主张跟上来的。”
“今天多谢你了,再见!”
“再见!”
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到底是谁?”
“…酒吧里面陪我喝酒的人。”
“你…你点人出台…那要不要我给你们让位置…不对,是我该走,这又不是我的地方,我现在就走,马上就要走…滚,别碰我!”
“我没碰过他,只是喝酒而已。”
“鬼才信你。”
“你信的。”
“滚滚滚!”
“…你这是吃醋吗?”
电梯门和房门同时合上的时候,他颤抖着,听到最后一段对话,不,也许可以称之为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