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

锅盖被水蒸气顶开，香气瞬间飘满了整个餐厅。

王小川在厨房里没好气的用勺子敲砧板，“真当自己是病号？过来端饭啊。”

张君平一边笑着一边对电话另一头交代，“让医生回去吧…嗯，他没什么事…我等下发短信你，你带点东西过来！”

只闻了一下，张君平就觉得这是世界上第二美味的东西。

“川川厨艺真好，谁都比不上。”

“哼！”

王小川耳根子疑似红了，又没好脸色的歪向一边。

“你今天…似乎不一样。”

久违的味道烫的张君平心里热热的，虽然脑袋里还有酒精的后劲徘徊不散，他的意识却清醒的可怕。

几乎每一分钟，他都会看一眼对方，深怕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他喝醉后的一个美梦。

“你也很不一样。”

“怎么说？”

王小川转过头来，眼神有些不对劲，嘴唇抖了抖想咽回去，最终还是忍不住。

“三年前你不是这样的，每天都是满身的酒气，大半夜还在外面瞎晃，你还当自己是二十岁的年轻人，难道你没照照镜子吗？你的头上都有几根白头发了。”

勺子触不及防的掉进碗里，张君平愣愣的看着一脸痛苦和纠结的人，心里越来越疑惑，这真的不是梦吗？

“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什么？”

王小川身体抖了抖，突然捂住脸，两行透明的液体突然的就从指缝落了下来。

“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因为我？”

张君平慌忙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

“怎么了…当然不是你，我只是偶尔睡不着，才去坐坐…”

“睡不着你就天天泡酒吧？抽一整夜烟？睡不着就想把自己作死？不想活了？”

“没有。”

“你就有，张君平你这个忘八蛋，就想拿这一套博别人同情，让别人难过…不想活就去死好了，大不了我赔你一条命…”

王小川心里恼火，又忧心忡忡了一天，干脆挥着拳头拼命的砸了过去，对方也不躲，任着他发泄，脸上却慢慢露出不置信的笑意。

“川川，你是在担心我吗？”

拳头突然止住了，王小川满脸泪水却咬牙切齿的说，“鬼才担心你，你自己有病了不去治，天天发疯作死，你觉得你值得谁去担心？”

“病？”

“自己心里没点数？”说着他又红了眼睛，戳了戳对方心脏下面的地方，“你这里不痛？”

张君平楞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握住对方的手，往上移了几寸。

“这里很痛，见不到你的几年每一天都不得安宁。”

王小川只觉得手心里滚烫。

“别开玩笑…你这么有钱，去国外治治肯定能马上好的，我陪你去好不好？”

“你给我治，它一定马上就好。”

“别开玩笑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