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抱!(十七)

这官员是这商贩的表戚,也难怪如此袖手旁观,任由百姓受苦,这段时日,饿死的孩童已有三四人。如此一来,这聊城的官员也休想逃脱干系。

塌上之人的嘴唇已失去了血色,整个人看着很是憔悴,东方平凌将塌上的棉被为其盖上,道:“昨日宫中传来消息,元荣郡主大病,前往山南寺修养。”

怪不得东方平凌昨日那么奇怪,想来是昨日得到了宫中的消息,这日子这么巧合,她这军师当得又如此奇怪,猜到了也是情理之中。

肚中又传来一阵钝痛,木虞将手放在小腹上,神情微妙,这感觉真是……又痛又新奇。

东方平凌也不多留,在他们这一问一答后就出了门。

木虞看到那药瓶要留在床上,东方平凌将这个落下了,还想起来送去,才一动,肚中又是一阵绞痛,木虞作罢,她已经是个废人了。

一向不知道奄奄一息为何物的木虞正奄奄一息地瘫在塌上,她想莺帘定然猜不到她英明神武的主子有一日也会这么无奈地瘫在塌上,真是丢脸。

房中静了会儿,门外传来侍卫和外面之人的交谈声,过了一会儿,红花端着碗红糖水进来了。

木虞坐起身子,接过红糖水,这红花是个好姑娘,红糖水都备好了,喝完递还给红花,正要道声谢。

红花突然道:“王姑娘背过身去,王爷让我熬了这姜茶,还说姑娘背后也有伤,让奴婢好好涂上。”

原来这药酒是故意放这的?她背后确实有伤,那商贩那一棍她是实打实挨的,不过衣服穿的厚,这伤也并不是那么痛,木虞也就不予理会了。

东方平凌知道她来了葵水,又特地找了红花来送这姜茶,那他是知道她寻红花要那东西了?可那日他明明在李将军帐中商讨要事,木虞突然觉得东方平凌这么多年能稳坐摄政王这一位置,靠的并不仅仅是气运。

木虞将衣服脱下,红花看见她背上的一片青紫,“呀”了一声,擦着药酒的手放的很轻,都不敢用力,“王姑娘这背后都这样了,这是何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