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抱!(十七)

身上的麻绳被解开,手腕有些酸疼,正想伸手活络一下,木虞的手就被拉过,下一刻,手上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药酒随着棉花一点点涂开,方才的酸痛感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手腕处微微的辣意。

鼻尖传来浓烈的药酒味,木虞屏息着往后移了些,这药酒过烈了。

手上被涂好后,木虞乖巧地伸出双脚,她脚上的勒痕并不明显,被绑了那么久,脚上也有些酸麻。

东方平凌盖上药酒的的手一顿,看了木虞一眼,又将药酒打开,如她所愿地将药酒擦到她的脚上。

药酒擦到脚上时,木虞被冻地瑟缩了一下,擦药的手停滞了片刻,脚上隔着布料传来了温热,东方平凌隔着衣服用手覆在那双白嫩的脚上。

脚上的温热不知为何像是缓解了些肚中的疼痛,木虞有了些气力,垂着眼道:“皇叔何时发现的?”

送那饼还能说是关怀下属,可现在亲自涂药,悉心照料,木虞并不信东方平凌能对一个不过认识几日的军师做到这等地步。

东方平凌却并未抬头,听到木虞这么说,也只是专注地涂着药,丝毫不在意衣物上染上药酒,手仍隔着衣物轻轻地按压着。

涂完药后,他盖上药酒,并不回答,只问道:“什么时候决定这么做的?”

木虞知道这次有些鲁莽,老实交代道:“昨日晚上决定的。”

昨日晚上她打定了主意,就写了封信,告诉东方平凌她今日会沿路做标记,让他记得带人来寻。

只要提早蹲守在商贩卖粮之处,一举将其拿下如此轻松的事,木虞却硬是要将自己也搭进去。为的不过是让商贩多受些苦,免得又出来祸害百姓,在宫中这么久,木虞也是熟读律法,这私卖粮食和残害朝廷命官的刑法可是相差甚远。

知道那商贩如今应当是被绳之以法,木虞觉得今日这做法并不亏,商贩带来的粮食明日就可以充公,到时候分发下去,聊城的百姓定能等到朝廷的粮食到了。

她先前还不清楚自己能如此快的找到这商贩,为何聊城的衙役寻不着,后来多问了几人才知道这商贩除了有富人包庇着,还有聊城官员护着,官官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