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之意(上)

洞庭君对方凌波指尖的伤口浇了一杯酒,酒水渗入伤口把方凌波疼得嗷嗷叫。

“叫什么,是不是男人,这点小伤都受不了。”洞庭君瞪了方凌波一眼,方凌波吓得立马咬唇噤声。

洞庭君将撕下来的布条缠在方凌波伤口处,缠得不仔细也不认真,动作更不轻柔,扎的结也十分难看。比方凌波自己弄得还要难看。

做好一切洞庭君嫌弃至极地将方凌波的手推回他怀里。

“这些日子别玩水。”洞庭君极不耐烦的交代道。

方凌波觉得自己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个不让人省心的熊孩子。不,应该是,他能感觉得到,在洞庭君眼里,这位凌波君似乎一直都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熊孩子。

而作为看护人的洞庭君嘴上不耐烦但是该操心的的地方一点都没省下。方凌波开始对自己所扮演的凌波君与洞庭君的往事有些兴趣了。

“哦。”方凌波乖巧地点了点头。

方凌波看着手上那个布条扎出的特别特别丑的结,心里很不好受,他太想把这玩意儿解开重新包扎了。

洞庭君看出了方凌波的心思,冷笑一声,“你敢解开试试?手给你剁下来。”

方凌波赶紧摇头把双手垫在屁股底下,妄图把双手藏起来。

洞庭君对方凌波小心小胆的模样十分受用,哼了一声便没再吓唬他转头又去看堂下歌舞。而洞庭君的那把问水还在方凌波腿上搁着,方凌波不知道该咋办只好让剑先放那。

刚才突然发疯说是要喝酒但是疯劲儿一过方凌波就没那心气了,不过如今场上气氛正酣,他又觉得不喝一点酒不能尽兴,于是又给自己倒了杯,当然此时已经没了方才刚进山海厅对洞庭君要酒时的那股豪气。

一杯酒被方凌波捧在手里分了好些口才喝完,酒是好酒,都怪他消受不起。

方凌波呼了一口酒气,放下酒杯。

谁知酒杯刚放到小几上,洞庭君便提起酒壶就为他斟满。

“谁刚才说要让孤带他来喝酒的?”洞庭君斜了方凌波一眼,“怎么?孤的酒不好喝?”

方凌波赶紧摇头,把拒绝的话立马咽回肚子里,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好喝。”

“那便再来。”洞庭君眉眼带笑又给方凌波斟了一杯。

洞庭君亲自倒的酒就算给方凌波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不喝啊。于是来来回回洞庭君笑眯眯地灌了方凌波半壶酒才收手。他将剩下的半壶酒塞到方凌波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