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扶起阿彤进了门:“阿彤,婶子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别哭。这是那死鬼的报应。咱们哭,不值当!”
阿彤从最开始的惊恐,悲伤,经过长久的哭泣,心情竟然平复了不少,带着悲泣过后的无力,看着怀中小宝圆溜溜的眼睛,心底却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也许,这也是一种解脱。
“小姐,今早安平街又发生一起挖心案。”
一身水绿色衣裙的碧箫坐在榻上的小几前,缀着玉色暗纹,一身上下就发间一根金丝缠绕的楠木簪子,再没其他首饰。
都说碧箫爱财,可碧箫身上丝毫看不见一分爆发富的俗气。没有华衣美锦,没有金钗玉环,只爱自己日日盘点库房里的财宝。独自一人欣赏堆满库房的财宝,她便满心欢喜。
据她自己说,这叫财不外露。
“第三起?”青筝左手执着两枚白玉棋子打着转。
“是。”
“鬼新娘么?”素手稳稳当当落下一枚白玉棋子在棋盘上。
“活生生挖出心肝,手法与鬼新娘如出一辙。”
“第一起是什么时候?”右手从棋盘侧边捏起一枚墨玉棋子紧紧咬着白玉棋子。
“五月初十。”
“寿宴后五天。”白玉棋子呈压制墨玉棋子之势。
“难怪各大门派去白水宫扑了个空,敢情鬼新娘当日就根本没有离开扬州城。”碧箫没少看过青筝左一手右一手自己同自己对弈得有来有去,但心底还是有些惊叹。
“明知各大门派追着自己,不赶紧藏好狐狸尾巴,还敢顶风作案?”
冷不防青筝抛来一问,碧箫一时哑口。
“让赤笛抓紧查查城中还有哪些出了名的薄情郎,看能不能楸住狐狸尾巴。”
“是。”
“阮霜提过的那位南既明有头绪吗?”
“听口音是都城人士。近日只顾游山玩水,出手甚是阔绰。”
“远行时刻带大量盘缠不太可能,盯着他兑钱的商户。”青筝左手白玉棋子敲了敲棋盘中的墨玉棋子,“注意别跟太紧,阮霜说他武功不弱。”
“明白。”
棋盘上墨玉棋子已失去了大半壁江山。青筝无趣地抛了白玉棋子回棋篓:“碧箫,我们来一局。”
“啊!小姐,突然想起珵儿清早喊我带他去买上私塾的文房四宝,我先下去了。”
话都还没说完,人就拔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