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苏彦伯挥动手中灵巧的轻剑,剑锋映着阳光,剑光四射。
长发用一根黑布束得高高,苏彦伯身轻如叶,剑法精妙绝伦,随手挥舞,溅起四周的兰花花瓣,花瓣枝叶为剑气所震,恰好一阵风迎面拂过,卷起而空中飞扬,如同一场芬芳花雨。
琴声稍快,剑步变疾,剑法凌厉,气势如虹;琴声忽慢,挥剑柔和,停下步子,再飞身回转起跳……
“仙姿剑舞和一曲,万花纷飞惊艳雨。”不远处的许都惊叹道,目不转睛地望着苏彦伯的剑舞,耳中弥漫着杨慎交的琴声。
这一幕花与剑的画面,霎时艳极,映衬着两个相以为知己的清雅脱俗,风姿卓绝。
“真美啊。”周常也站起了身,并肩而立站在许都的身边,双眼瞪得大大。
灵动美妙的琴声,与剑吟声相互呼应,让四周所见者大为惊赞,看了一场美绝欲仙的剑舞。
“豪气肝胆君舞剑,疏狂潇洒欲作仙。灵光流彩跃幽兰,琴弦碧落惊鸿颜。哈哈哈——”杨慎交一面抚琴一面迷离地望着苏彦伯的剑舞,即兴赋诗一首。
琴声止,舞剑毕。苏彦伯收回了剑,微笑望着杨慎交:“杨兄的琴弹得真好,诗也好。”
“哈哈,琴声再妙,不如彦伯贤弟的剑法精彩啊。”杨慎交面脸是春意盎然的笑容,他站起了身走向苏彦伯,“来,我们继续喝酒。”
圆亭那边,周常和许都看得激动不已,双眼红肿地噙着泪水,仿佛是寻寻觅觅自己也找到了知音似得开心,就差伸开双臂抱着一团。
琴声戛然后,他们回过神来相互看了一眼对方,顿时恢复了神态,呃,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
“难得看到我们的国公这么高兴啊。”周常笑意盈盈道,“这苏郎将平日里不苟言笑,看着无趣,没想到和国公如此投缘。”
“他们俩确认过眼神,是知己难寻。”许都迷之笑道。原来两个男人,也可以玩得这么惬意。
杨慎交与苏彦伯相对而坐,又漫漫同饮,杨慎交没有急着说明邀请苏彦伯的来意,而是说着些不痛不痒的话。
“上次在南郊啊,我刚回长安偏偏就遇上彦伯贤弟了。”杨慎交手里习惯性地摇着酒杯,“彦伯贤弟与邵王关系不错啊。”
“我与邵王也是在前不久的房陵才结识的,邵王豪爽,喜欢交朋友。”苏彦伯答道。
“哦,对啊,你是奉陛下皇命去房陵接周王一家来长安。”杨慎交眯了眯眼,眼中忽而泛起柔柔的涟漪,“周王的子女啊,真是人中龙凤。”
杨慎交又想到了那日英姿飒爽的李长宁,一身男儿装,面对武延秀等人下套,表现得智勇双全,巾帼不让须眉。
“是啊。”苏彦伯点头应声,眸光亦是微微闪烁。
“再来一杯。”杨慎交给苏彦伯满上了酒,两人相干。
杨慎交表示先干为敬,亮了酒杯底,微笑着问:“国老现在身体好么?”
苏彦伯干完杯中酒,将酒杯放在案几上:“还好,不过老师年事也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