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狂潇洒欲作仙

苏彦伯身作青布便衣骑着白马来到观国公府邸,前些日观国公派人送信相邀一叙,可苏彦伯忙于公事直到今天才有空赴约。

前天武延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才从长安出发,去往突厥,这去突厥估计也要两个来月的奔波才能到,一去一回耗时不少时间。

苏彦伯下了马,观国公府外的两个门卫赶紧上前牵马问好,家丁带着苏彦伯入府。苏彦伯第一次来到观国公府,见识了长安首富家的富贵奢华,从府外面还只是气派宏伟,没想到里面才是别有洞天,比宫里二张住的宫殿还要美轮美奂,每一处布置都精心无比。而府中连家仆的衣着装束都颇为讲究,苏彦伯这一身布衣看上去倒是寒碜了。

众人都说观国公有花不完的钱,享不尽的富,苏彦伯眼见为实后更深信不疑。

“哈哈哈,彦伯贤弟,你可来了。”满身贵气的杨慎交锦缎加袍从正堂里走了出来,一手热情地拽住苏彦伯的臂膀。

“观国公。”苏彦伯屈身行礼。

“哎呀,彦伯贤弟,你叫我杨兄就是了啊,怎又如此见外。走,我们去好好喝上两杯酒。”杨慎交不由分说地把着苏彦伯的肩膀去大堂后庭花园里喝酒赏舞。

这后庭花园满是四季兰花,杨慎交颇为喜欢这种兰花,四季皆芳。风一吹拂,花海里就飘荡着兰花淡淡的芬芳。前两年,杨慎交还刻意为兰花做过一篇赋,让人打造了这美得宛如梦境的兰花园。

花海中央有一片空地,摆着巧夺天工的长玉榻,还有美酒佳肴。杨慎交带着苏彦伯来这儿坐下对饮,苏彦伯顿时被这享乐美景所惊撼了。

“来来来,彦伯贤弟,今日难得你我共饮,可要不醉不归啊。”杨慎交端起酒杯向苏彦伯敬酒。

“好。”苏彦伯略显拘束,很不适应这样骄纵的生活。

两人碰杯而饮,连饮三杯。

奏乐声起,苏彦伯侧头只见数位红衣舞女衣着霓裳裙,如蝴蝶般款款飞来,个个美貌绝色。舞女们在兰花从中飞舞,指如拈花,舞步轻盈,如同蝶儿般婀娜多姿,翩翩起舞,画面美得妙不可言。

两个身影站在远处的亭子里,望着这边花海的情景,国公府的谋士二人喝着茶水。

“国公盛情酒请苏彦伯,我才知道府里又来了一批绝色舞姬。”周常感叹道。

“水至清则无鱼嘛,国公若没有那些坏名声,怎能让别人心里舒坦呢。”许都嘴角微微勾起,“太有钱了,也不是件好事。就应该这样,懂得享乐,别人也放心。”

“哈哈哈,今日彦伯贤弟在,不如我为贤弟抚琴一曲吧。”杨慎交朗声而笑,他精通音律,喜欢弹奏好些乐器,尤其爱古琴。

杨慎交几杯酒下肚,喝得兴致高扬,就嘱咐仆人去拿琴来,苏彦伯见状觉得不太适合礼仪,忙起身道:“怎敢劳兄长抚琴,还是不用了吧。”

“为贤弟弹奏一曲高山流水,我心怡然,哈哈哈。这曲啊,是一定要弹的。”杨慎交拍了拍苏彦伯的肩膀。

苏彦伯也不会附庸风雅,他只会舞剑,便微笑道:“那我为兄长舞剑助兴。”

“好,好!”杨慎交连连点头,脸上笑容更甚。

侍从搬来了古琴,舞姬们纷纷退下。

杨慎交坐在琴架前,修长的指尖拨弄琴弦,洋洋洒洒弹奏起曲。杨慎交微微眯着眼,轻笑着注视苏彦伯,琴声清脆似大珠小珠落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