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却看对面岸上,一支人马飞驰过来,为首一将,却非赵云,而是一个英姿飒爽,娇容美艳的银甲女将。马超一看那女将更是霍然色变。
“云禄!!你怎么来了!?”马超不由惊呼喊道。虽然马云禄最终还是下嫁与赵云,但在马超心里,对马云禄还是十分疼爱的。马云禄听话,神色一沉,见马超神容有着几分关切之色,不由轻叹了一声,道:“二哥。”
“云禄你快过来!!只要你愿意回来二哥的身边,二哥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马超见马云禄娇容消瘦了不少,只觉心如刀割一般,急声迫切地喊道。马云禄听话,反应倒是颇为平淡,道:“二哥,如今我已是赵家的媳妇了。”
“什么赵家的媳妇,我不承认!!!只要我一日不承认,你就不算是他赵家的媳妇!!!”殊不知马云禄话音刚落,马超却是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
马云禄听话,神容里还是不禁露出几分愧疚的神情,但很快一闪而过,摇了摇头,道:“我家夫君乃当世豪杰,云禄能下嫁于他,实乃云禄的福分。云禄愿一辈子陪伴在他的左右,相濡而沫,不离不弃。”
“狗屁!!那赵子龙算什么东西,老子迟早把他给杀了!!云禄,你别被他给蒙骗了!!你当初娶你,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战事,利用你罢了!!”马超瞪目竖眉,忿声喝道。马云禄听了,却是把头一摇,丝毫并无因此动摇,道:“二哥所言差矣。我与我家夫君当初是两情相悦,或许这婚事是另有目的,但只要我家夫君待我是真心实意,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我不敢再有奢望,还请二哥成全。”
“哼哼,成全?你简直痴心妄想!!你执迷不悟,我却也不想再费口舌,待我夺了那赵子龙的小命后,看你还随不随我回去!?快去叫那赵子龙出来!!”马超越说越是激动,蓦然更是浑身杀气迸发,恍然间如见九条魔龙相势从他身上腾跃飞出,好不可怕!!
眼看马超杀气如此可怕,马云禄身后的将领不由纷纷变色,毕竟眼下赵云和庞德都不在营中坐镇,但若马超强渡黑沙河杀来,又有谁能挡得住这尊煞神!?
“二哥,你杀不了我家夫君,也拆散不了我俩。你放弃吧。”马云禄风淡云轻地说道。可听在马超耳里,却如连道玄雷轰炸一般。
“哇啊啊!!赵子龙你这懦夫,还不出来,气煞我也!!!”马超猝是嘶声咆哮,那充满魔性的吼声一时间更是震荡天地。此时,在马云禄身旁的荀谌,忽地眼神一亮,遂向身后将领教道如此如此。
“二哥,你这般苦苦相逼又是何苦?江山霸业,对于你来说真的如此重要,为之不惜抛弃兄弟情义,如今你又要强拆我和我家夫君,丝毫不讲亲情,这天下莫非就没有比你那江山霸业更重要的东西了吗?”眼看面前犹如走火入魔的马超,马云禄却也是心如刀割,凄凄相问。
马超听了,却是眼中魔光更盛,激动地又是大声喊道:“当初分明是那马羲不顾兄弟情义,暗中回来长安,想要向爹爹索回西凉、雍州之地。爹爹更因此硬生生地被他逼死,他还不惜安排刺客,趁我不备,来刺杀我!!你说!!我如何抛弃兄弟情义,不讲亲情了!!?”
突兀之际,整个天地霍地死寂下来,所有人不由都把目光望向了马超和马云禄。马超这里是愤恨狂暴,不甘怨怒。反之马云禄,却是淡漠冷静,默默地正望着马超,轻而张口,应道:“大哥为人,二哥你莫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你心魔作祟,被有心人利用罢了。当你有早一日,恍然大悟,恐怕你已经失去一切,纵然你那时能够称霸天下,你最终也只是孑然一身罢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你才是心魔作祟,你肯定是被那马纵横的妖言给洗了脑,哇啊啊!!”突兀,却见马超忽然发作,策马朝着马云禄冲奔过去,并且竟猛拽起手中银龙宝玉弓,朝着马云禄猛射而去。
只听弓弦一声乍起,突兀宛若听得龙鸣之啸,一阵飓风袭来,马云禄淡漠的神容里,闪过了几分悲切。
“夫人小心!!”就在此时,一道喝声响荡而起,紧接正见马云禄身后两队人马冲了出来,并且各提盾牌。
嘭!!
须臾,一道巨响,紧接响起一道惨叫声,却看一人落马,盾牌更是被射得飞了起来。
“众人听令,逼退那马孟起!!”这时,正听荀谌的喝声响了起来,很快又有一支小队人马冲出,并各拽弓弦,朝着马超纷纷射了过去。
“啊啊啊啊!!”眼看乱箭射来,发了狂的马超,却不害怕,反而挥弓乱打,将箭矢拨开。
“不好,主公似乎失控了,我等快快赶去,以免敌人有机可乘。”马超麾下一个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大声喊道。与此同时,在后方的盾兵以及弓弩手此时却也领了荀谌的号令,迅速地赶了上来。
与此同时,却说庞淯领马超号令打探,忽然听闻麾下来报,说北面似乎有敌军的细作在放哨,庞淯一听,不由神色一震,连忙带着一小队人马往北面赶了过去。
不一阵,庞淯听得连阵惨烈的叫声响起,不由神色一变,加紧策马奔赶追上,殊不知这一路赶去,看到躺在地上死去的都是自己的部下。
“敌军戒备如此森严,前方一定有重要的军情!!”庞淯暗暗神容一震,旋即抖数精神,加速策马冲了起来。就在此时,猝然响起几道弓弩乍响,庞淯不由神色一变,正见一旁有几根飞矢射了过来,连忙挪身闪开。
“众人多加小心!!追紧我了!!”庞淯振声喝罢,遂是驰马风驰电掣般冲飞起来。其身后百余人马,连忙纷纷加鞭追上。
少时,庞淯赶到一处高地,猝把战马勒住,遥远望去正见一浅滩,其水位很低。
“原来此处水位如此之敌,若骑马的话,很容易就能渡过这黑沙河,难怪刚才一路那么多的细作埋伏,原来就是为了守护这里,不让我军有所发觉!!”庞淯念头转罢,又看了看远方,想道:“此去不远应该就是安邑城了,若我军从此处渡过黑沙河后,北上可以杀往安邑,南下可袭击敌军营地,真可谓险要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