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弓弦一声乍起,突兀宛若听得龙鸣之啸,一阵飓风袭来,马云禄淡漠的神容里,闪过了几分悲切。
“夫人小心!!”就在此时,一道喝声响荡而起,紧接正见马云禄身后两队人马冲了出来,并且各提盾牌。
嘭!!
须臾,一道巨响,紧接响起一道惨叫声,却看一人落马,盾牌更是被射得飞了起来。
“众人听令,逼退那马孟起!!”这时,正听荀谌的喝声响了起来,很快又有一支小队人马冲出,并各拽弓弦,朝着马超纷纷射了过去。
“啊啊啊啊!!”眼看乱箭射来,发了狂的马超,却不害怕,反而挥弓乱打,将箭矢拨开。
“不好,主公似乎失控了,我等快快赶去,以免敌人有机可乘。”马超麾下一个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大声喊道。与此同时,在后方的盾兵以及弓弩手此时却也领了荀谌的号令,迅速地赶了上来。
与此同时,却说庞淯领马超号令打探,忽然听闻麾下来报,说北面似乎有敌军的细作在放哨,庞淯一听,不由神色一震,连忙带着一小队人马往北面赶了过去。
不一阵,庞淯听得连阵惨烈的叫声响起,不由神色一变,加紧策马奔赶追上,殊不知这一路赶去,看到躺在地上死去的都是自己的部下。
“敌军戒备如此森严,前方一定有重要的军情!!”庞淯暗暗神容一震,旋即抖数精神,加速策马冲了起来。就在此时,猝然响起几道弓弩乍响,庞淯不由神色一变,正见一旁有几根飞矢射了过来,连忙挪身闪开。
“众人多加小心!!追紧我了!!”庞淯振声喝罢,遂是驰马风驰电掣般冲飞起来。其身后百余人马,连忙纷纷加鞭追上。
少时,庞淯赶到一处高地,猝把战马勒住,遥远望去正见一浅滩,其水位很低。
“原来此处水位如此之敌,若骑马的话,很容易就能渡过这黑沙河,难怪刚才一路那么多的细作埋伏,原来就是为了守护这里,不让我军有所发觉!!”庞淯念头转罢,又看了看远方,想道:“此去不远应该就是安邑城了,若我军从此处渡过黑沙河后,北上可以杀往安邑,南下可袭击敌军营地,真可谓险要地带!!”
不久庞淯依照马超吩咐,把一干精锐分开各小队,然后分散在四周打探情报。而马超则率兵后撤,与庞淯的人马合在一起,驻军等候。
紧接着大约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马云禄得到消息,听闻马超虽然已经到了黑沙河,却一直按兵不动,并且不少细作又发现,马超麾下不少人马,正在黑沙河一带打探搜罗。
马云禄一听,不禁神色一紧,露出几分焦急之色,道:“不好,我曾听闻庞将军说过,就在我营沿着黑沙河北面大约七、八里的地方,那里水位极浅,只要骑马就能迅速渡过黑沙河。对此,庞将军还特备在那里附件一带布置了不少弓弩手和细作,就是提防被敌军有所发觉!!”
“什么!?这但若被马超得知,那么他便可迅速派一支军队从那里渡河,然后再扎据营地,作为根据点。如此一来,黑沙河就失去屏障的作用,而且敌军又可北进,迅速地逼近安邑城!!”许攸一听,顿是霍然色变,惊呼起来。此时,荀谌却是神色一沉,扶须肃色道:“如此险要地带,决不能被马超的爪牙发觉。李将军,你速领一队人马赶往过去,若遇见敌军,全当是奇兵杀出,故作声势,杀他个措手不及!!”
荀谌不愧是曾经的河北霸主袁本初的谋主,这下反应分拨可谓是快。李通听话,立是抖数精神,慨然而起,振声应道:“荀公放心,我定不负所望!!”
“那就有请李将军多多小心。”马云禄听话,也把头一点,拱手作揖谓道。李通见状,也速一拱手,紧接便是转身退去。
而就在李通离开后,马云禄忽然站了起来。许攸见了,不由神色微微一变,急问道:“夫人你这是要作甚?”
“众人或是出谋划策,或是戒备行动,都在出力,妾身岂可置身于外,此下只去略尽绵力。”马云禄说得虽是轻描淡写,可看她的表情,却是十分的严肃。荀谌神容一沉,忽然抬头问道:“夫人这去莫非是想把面对那马孟起?”
“万万不可!!”荀谌此言一出,几个将领立刻霍然色变,急喊起来。马云禄却是神容一沉,道:“妾身自有方寸,诸位不必多虑。”
荀谌听了,不由肃色,看了马云禄好一阵,见此决意颇深,忽然低叹一声,也站了起来道:“如此老夫也陪夫人走上一趟。”
“荀公你怎么也!”许攸听话,神色猝是一变,急声喊道。荀谌听话,扶须淡淡一笑道:“呵呵,许大人不必大惊小怪,老夫一副残躯,要老夫与敌人拼死,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在紧要时刻,或许也能在夫人身旁略施小计。”
“呵呵,那还请荀公多多指教。”马云禄听话,欠身作礼,嫣然一笑。荀谌也拱手一作,慈祥地笑道:“夫人聪慧过人,指教老夫恐怕是说不上了,略提建议,还是可以的。”
不一阵后,却说马超一直按兵不动,但眼神却一直在眺望着敌军营地,观察和分析着敌军营地的布置。就在此时,忽然见得一支人马赶了出来。马超不由神色一变,双眸猝是射出两道精光:“赵子龙你可终于舍得出来了!!”
马超说罢,遂一提手中银龙宝玉弓,策马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