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绪间,忽然有人来报,说张鲁派人送来了一件东西,那东西却是用一个红檀木盒装着,下人们也不敢打开。杨松听了,神色一震,毕竟适才从张鲁的神色来看,这件东西怕是大有来头。杨松素来热衷于收藏珍品,不禁来了兴趣,遂是快步赶往。一阵后,杨松来到了大厅,正见张鲁派来的那人正在等候。张松与之各施一礼后,谈了几句,那人便回去禀报了。杨松眼看那人离开,随即便把目光投到了那红檀木盒上,更命周围的人退下,等众人都li后,杨松带着无比期待的心情把那红檀木盒打开。殊不知这红檀木盒里面竟然只是装了一只很是平凡的木笛,杨松取了出来,玩弄了一阵,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遂把木笛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并把木盒重新合上。
“没想到啊,我杨松的性命竟要托付在这木笛之上。不过还好那两个司马家的小儿前来献计,否则此番西川之行怕是凶多吉少啊。”杨松想到这,遂是叫来管事,命其到自己的宝库里取出两件珍品,并好生包装,却是准备作为见面礼献给张松。
说来,张鲁下令让杨松当日出发。杨松不敢怠慢,迅速地准备好后,又叫来杨柏,向他做了一番吩咐。杨柏听闻杨松要前往西川,吓了一跳,连忙劝说。殊不知杨松已然下定决意,并说这事关他日后的仕途以及整个杨家的存亡。杨柏这听了,才冷静下来,并让杨松带上他麾下几个心腹一并前往,以防万一。杨松应之。于是就于当日黄昏快要来到的时候,杨松便踏上了前往西川的路程。
莫约五、六日后,杨松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成都城。却看成都城比起南郑还要雄伟不少,并且四面围山,据有天险,而且城池占据面积广阔,四周又是绿荫围绕。成都城就居于盆地之中,不但拥有着天然的屏障,而且气候宜人,风景秀丽,山水之间,更流露出和乐融融的气氛。杨松一行人进了城池后,却见城中街道宽广、繁华,百姓们似乎都悠然自得。
“难怪来过成都的人都说这是天府之国,但凡来了,便不想再离开了。如今见之,果然如此,说来若能定居在这,安享晚年,实乃人生一大幸事也。”杨松暗暗念道,当然欣赏归欣赏,杨松却不敢忘了正事,随即便准备向人打听张松的居所,然后前往拜访。而在杨松的随从中,有一个乃是张鲁特别派遣到杨松身边,负责带路的将领。
“杨大人,你且在城中逛一阵,半个时辰后再到前面那处酒家集合,小的这便去刘璋那通禀。”
“眼下时候也是不早,也不急于一时。你且到周围打探一下这成都城进来的状况,我领大伙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等g日一早,再去见那刘璋也是不迟。”
“可是眼下汉中局势!”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去罢!”杨松眼神一眯,那人听了,遂不敢反驳,领命遂去。
至夜,却说此时杨松终于甩开了张鲁细作,并来到了张松的府宅内求见。所幸的是,张松并无jujué,这下更把杨松几人安排到府中正厅相见。
“哈哈,早听闻张汉中麾下有两个智囊,一个自然是大名鼎鼎的阎圃,另外一个则是杨松。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杨大人果然是勇气可嘉,竟敢亲自前来成都,却不知我主得知,会是怎样的反应!”却看一个身材短小,身穿华服,并且其貌不扬的男子此时正快步迎来。
杨松一望,不由吓了一跳,却看此人面黄牙黑,颚骨凸出,这乍看之下,还以为是深山老妖出来作乱了。
“呵呵,张大人谬赞了。张大人乃是西川名士,并是盛名天下,我杨松在你面前,简直就如星星之火比之浩日,哪敢放肆。”不过杨松还是很快稳住精神,并朝着那来人拱手作揖而拜。
说来张松素以三者闻名天下,第一个是才能,第二个是记性,第三个则是他的丑!
杨松看此人丑得如此面目狰狞,一看便猜到来人是张松,自是不敢得罪,连忙毕恭毕敬地作礼。
“哼!杨大人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此下两军为敌,若非看在你此番来这成都,定是奉你君主之命出使,张某怕也不敢让你逗留在这!只不过有关我主与你主的恩怨,想必杨大人心里也是十分清楚,我奉劝杨大人一句,最好还是趁我主尚未雷霆震怒之前,速速夹着尾巴逃去,否则只怕你是难得好死!”突然,张松面色一变,并是疾言厉色地喝了起来,杨松听了,顿是面色大变,连忙喊道:“杨某正知如此,才来恳请张大人jiug呐!张大人才高八斗,智冠天下,想必一定能够保我小命!”
“哼哼,你这话我倒不明白了。你我各为其主,如今两方更为敌对,我为何却要助你呢?”张松听话,不由冷笑问道。
“张大人何出此言?我主本就隶属于刘益州麾下,只是当年因为有所误会,两人才会翻脸。如今我正奉我主号令,前来投诚。如此一来,你我自为同个阵营。只是兹事体大,凭我一人之力绝不可能完成此事。恐怕这普天之下,也只有张大人有这卓绝的才干!!”却听杨松说得可谓是信誓旦旦,煞有其事。张松听了,脸上神色不由渐渐转好,扶须笑道:“你倒也知自己才能远不如我。”张松讽刺一句后,不禁沉起了神色,暗中腹诽想道:“好个张鲁倒是识时务,这时竟选择了向主公俯首称臣,以保全汉中。而收复汉中一直是主公近年来的心愿。只不过能不能容下那张鲁却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想到这,张松不由嗤笑一声,道:“我主与你主水火不容,更何况眼瞎我方大军已将近杀至南郑。你主此时才来投诚,只怕是晚了一步!”
张松此言一出,杨松顿是脸色大变,连忙跪了下来道:“张大人啊,一旦南郑战事开启,恐怕难免有无辜伤害。再有,实不相瞒,那马超如今更是在鱼复、苏比等县收拢兵马,以观局势变化。如此一来,就算张任攻破南郑,也恐怕难免遭到马超的袭击。可但若刘益州施以善心,愿意既往不咎,不但能免于无辜伤害,更能保东、西两川之地的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