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的都是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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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人城南门,赵军射程之外,很快便出现一帮“精挑细选”出来的嗓门奇大的将士,日夜不停地轮番叫骂。
以战国时期古人的词汇,自然想不出如此“恶毒”的语句,最多就是一两句“竖子小人”一类的。这么多“生动饱满”、“字字诛心”的词汇自然是出自于来自后世,早不知脸皮为何物的子婴同志。
城内的赵葱,自是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李牧的逃走本已经让自视甚高的他有些抹不过脸去。还没想好怎么向邯郸交代,秦军便赶了过来,也不强攻柏人,只是昼夜叫骂。
而且叫骂的内容甚至包含了,李牧被人冤屈的事情。不论事情的真假,已然对城内的士气造成了很大影响。
虽然赵葱派人百般澄清,甚至亲手诛杀了数名谈论此事的军士,然而由于李牧在基层军卒之中声望颇高,李牧无故被擒乃是他赵葱刻意冤屈的说法,在基层军士之中极有市场。
甚至有几次,他自己都已经有些忍不住,想要出城与秦军决一死战!
然而自己的五万赵军,经前番损失已仅剩三万。而秦军同子婴会合后,仍然有九万之众。赵葱虽然冲动,但是不傻。如此悬殊自然是强忍怒火,没有贸然出兵。
至于秦军而言,没有李牧坐镇指挥,强攻之下必然能够攻下柏人,但是伤亡必定较为惨重。
然而有了子婴的计策,秦军到达柏人之后,却没有一点想要攻城的想法,只是整日里操练不止,要不就是轮替着来城前叫骂。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柏人城里的赵葱却是一天天的急似一天。不单单是每日间秦军的叫骂搞得自己心烦意乱。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丝毫没有收到任何邯郸方面的消息,更是让他无所适从。
柏人三面环山一面环水,秦军根本没有能力将城池团团包围,然而不单是信使,就是自己派出的数只骑兵小队,也都了无音信。
赵军的骑兵小队自然是被神州铁骑,围而杀之。哪怕是单个队伍,拼不过赵军,然而只要发现赵骑,便会立马派人通风报信,赵骑追又追不上等到其他小队一到那么悲剧的就是赵军了。
时间一长,赵葱也不敢派遣骑兵出去了,手头的这点可以说是赵国最后的骑兵了。这么了无音信的撒出去,他赵葱也有些舍不得。
眼瞅着天气就要转凉,柏人赵军却依然穿着秋天的衣服。邯郸的补给更是杳无音信。
赵葱这一阵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没有一点主意,一会想要出城决战,一会又准备突围逃往邯郸。
“将军,前几日派出的一名斥候回来了!”正在赵葱一筹莫展之际,赵林大步跑了进来,兴奋地说道。
这些日子,把他赵林也是煎熬坏了,本以为李牧一走他便可以猴子称大王,没曾想却空降了一个赵葱,不过好在同为赵氏宗亲,赵葱对赵林也算委以重任。
没曾想,好日子没过几天。秦军便推到了柏人城下,万一城破他赵林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危急时刻,他甚至有些怀念李牧起来,至少李牧若在,打仗的事可以完全交给他,自己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这个赵葱和李牧比起来,看上去实在不让人放心。
赵葱听完,大喜过望。与外界的消息隔离太久,他迫切的希望能够得到外界的消息。在这么下去,他说不得就要憋疯了。
“赶快将他带过来!”赵葱欣喜地说道。
很快一名赵军斥候便被带了上来。
“将你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详细说一下!”赵葱命令道。
“到处都是秦军游骑,我军派出的斥候和骑兵恐怕都已经惨遭不测!”
“那你是怎么躲过去的呢?”赵葱疑问道。
“我就是本地人,对当地地形比较熟悉。出去之后看到这一情况便,躲到一个儿时发现的隐蔽山洞之中躲了起来,这才避过了秦军搜查。”
“这么说你是躲了几天什么都没探得?”赵葱听到这里猛然一把掐住这名斥候的脖子将其拉起,恶狠狠的说道。
好不容易回来个人却什么也么探听到,赵葱顿时有些气急。
“将军饶……命……,我……我……还有……重要军情回报。”这名斥候由于被掐着咽喉,练呗憋得通红,口齿不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