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吧。”
齐宴屏退了下人,叫了扶风和高远守在议事厅门口,苏寻欢立马迫不及待的开口。
“听说你和你的新夫人相处的不错?”
齐宴找了张凳子坐下,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道:“我叫你查的事呢?”
“查了呀!”
齐宴挑高了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林娇娇是林榆平前一个夫人何雁秋所生,何家家境不错,就何雁秋一个女儿,林榆平本是一介穷书生,攀上了何雁秋,何雁秋父母去后,他就掌管了何家,改了林府。”
“林娇娇七岁的时候,何雁秋知晓了林榆平在外头偷偷养了个外室,本来就身子不好,这一气就不行了,丧期未过林榆平就带了她在外养的外室回去,也就是白宁。又生了个儿子,已经十岁了。”
穆寒川冷眼瞧着苏寻欢连着说了一大串,还未说到重点上,长吁了一口气:“重点!”
“别急嘛!”苏寻欢道:“娶了继室之后,虽不至于虐待林娇娇,但也只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就等成亲时待价而沽。”
“不过,我今日瞧着,这林娇娇并不太对劲。”
齐宴哦了一声:“怎么说?”
“林娇娇长像也不知道随了谁,生的漂亮,林榆平打着将来把她卖个好价钱的主意,因此林娇娇不是关在房里学习女则女训就是绣花。”
林娇娇生性内敛,怕见生人,整天足不出户,连周围的邻居也少有人见过,也没有什么手帕交。
“这个林娇娇嘛,总觉得她跟我所调查的不是一个人。”
齐宴沉吟许久,才开口道:
“今日,秦骋刚从江州赶回,未进家门便来我府上了。”
迎上两人不解的目光,他继续往下说:
“他声称自己一直在巴蜀一带,还特意带了两匹蜀锦给林娇娇。”
穆寒川向来无表情的脸也出现疑惑的神色,剑眉紧皱。
“秦骋一直在江州,我日日跟着,他不可能抽身去巴蜀”
“这几日,派人跟紧一点。”
齐宴对于林娇娇的身份起了疑心,一个人性格变化太大,不是受了刺激,就是换了一个人。
林娇娇生性懦弱胆小,熟读诗书,而这个林娇娇说话直截了当,怎么看也不是个内敛之人。
秦骋这个人一向做事狠辣,所有动作必定是有所图谋。
三人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议事厅内一时间沉默无声,门外忽然传来高远和扶风的声音。
“怎么回事?”
“这么重的伤。”
承安自小习武,武功之高,甚至在二人之上,每每比试,高远和扶风都是被虐的那个,放眼整个江南,能伤到他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