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一百零三章【二更】

此为防盗章,购买不足百分之六十,36小时候刷新可看哦门重重的关上,耳边传来了凡人们山呼佛爷仙子的声音,灵璧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绑着的麻绳,嗤笑出声。

“我好歹也算是金丹修士,结婴之后都能自称本尊了,他们竟然用麻绳绑我?”

灵璧怒视着紧闭的门,认为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

提了一口气灵璧闭上双眼,再睁开之时,便是破开绳索出去给这群凡人信徒一个教训之日。然而事与愿违,双眸睁开,绳索依旧稳稳的套在她的身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

身上修为还在,唯独法术使不出来,挣扎了两下,还被麻绳在身上勒出了两道红痕。

“想来这便是金杯秘境的古怪之处。”

寒松朝灵璧抛了一个暂且安心的眼神,转而看向了被堵着嘴的那位儒修。

儒修身穿读书人的青色长衫,身形有些微微的圆润,将本来甚是风雅的长衫,映衬的有些臃肿。目光对上灵璧和寒松,他发出呜呜的声响。

若法术能用,灵璧自然不会看着一位同属金丹的道友遭受麻绳傍身这般羞辱,可眼下她也没有法子,只能投去同情的视线。

“先生莫急,我与和尚一定会找到法子逃离此地的。”

离开百子千孙城这段经历让灵璧对自己有了新的考量,然而带不带儒修她却没有承诺。

“呜呜……”

儒修似乎是有话要讲。

呜呜也没用啊,灵璧朝自己和寒松的身上努了努嘴,这不都绑着呢么。

就在她抱怨之际,一个灰褐色的小猴子从那儒修的怀中钻了出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尾巴勾着儒修的脖子,嗖的一下子攀附了上去。

灰褐色的小猴仅有修士的手掌般大小,乌黑的眼睛甚是可爱。它的一只后蹄勾着儒修的耳朵,剩下的三只分工合作,几息之间就将绑在儒修耳后的腰带解了下来,顺带连堵着他嘴的布条一起丢在了地上。

儒修的脸和他的身体一般圆润,模样长得倒是颇为喜庆。

小猴叫了几声后,又以极快的速度窜到了儒修的身后,想要解开绑着他的麻绳,被儒修喝止了。

“好了,绳索暂且不用解开。”

他唤了小猴一声,猴子也很听话,立刻停了手里的动作重新回到了儒修的肩头。

“在下卢致远,皆礼院儒修。”

同寒松和灵璧打招呼之时,他倒有些后悔没教猴子解开自己的绳索了,传回师门显得他礼数不周似的。

“高岭门,灵璧。”

“北山寺,寒松。”

修真界有四大仙门,各门有各门的习惯,基本可以总结为以下的规律。

北山寺佛修:都行,可以,不要紧。

皆礼院儒修:稍等,抱歉,对不住。

高岭门法修:免谈,不行,讲规矩。

长石观道修:闭嘴!滚蛋!你麻痹!

今日在金杯秘境小小破庙里,竟然同时聚齐了三个也是当真不易。

“你这猴子?”

报上了名头,灵璧被卢致远肩头的小猴吸引了视线。

小猴清瘦,与它的主人大相径庭。

“两位道友应当已然知晓,法术在此处并无用处,倒是我这养在案牍间研墨的小猴能派上些用场。”

口中没有了布条,卢致远此人算的上健谈。

“先生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寻常人喜欢被称作道友,既显得亲切,又足够疏离,但灵璧知道,唯独皆礼院的儒修好为人师,不叫先生会不高兴。

卢致远也是如此,在听到灵璧这句先生之后,他显得更加健谈了。

“两位道友怎么来的这么迟?小生三日前便到了。”

寒松双唇微动,要将百子城的事说出来,灵璧抢过话头:“先生还未解答我的疑问。

“三日前,我与长石观的道友一同来到金杯秘境,被此地凡人拥至这座庙中,身上法术通通使不出来,还被绑在了这里。”

灵璧和寒松目光交汇,儒修的这番经历和他们二人的没什么差别。

不过,且慢…

“先生同长石观的道士一同来的?”

揪住了他话里唯一的有用信息,灵璧问道。

“正是。”

卢致远点了点头。

“那道士人呢?”

灵璧继续追问,要不是身上被绑着麻绳,她都能扑到这儒修的身上,拽着他的领子逼问。

“我的墨猴给他解了绳子,夜里偷偷跑了。”

儒修圆润的脸上闪过几丝无奈。

墨猴听到主人唤它,兴奋饿叫了几声,胳膊拽着卢致远的耳朵从左肩头当到了右肩头。

“既然可以离去,施主为何留在这里?”

管你儒修爱听什么称呼,在寒松这里男女都是施主。

卢致远叹了口气:“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能让此间凡人为难。”

说着他眼睛刷的亮起:“况且,长石观dee道友说了,会来救我的。”

像是应证卢致远所说一般,这座神殿后头传来了一个人的喊声。

“死胖子?!你还活着吗?”

卢致远瞬间脸色绯红,结结巴巴道:“君君君子不重不威!”

透明的虫子正沿着他的经脉在胸口处攀爬,一人一虫之间似有心神感应。即便虫儿没有开口,他却像是与它对话一般,边走边安抚:“好了,我知道了。”

“小儿子被一个和尚打伤了,你要吃掉他我理解。这个儿子年岁已长,也没什么出息,吃掉就吃掉吧,但下次要和我说一声。”

修士试图和怀中的虫子讲道理:“城中女子已经数载没有诞下子嗣了,我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

他怀中的蛊虫不爱听这话,竟然从衣服里钻出了脑袋来,双眼不含任何感情,冷冷的看着修士。

“唉,我怎么能和你比?”

修士苦笑:“你只要产下虫卵,虫子虫孙就会源源不绝。修行之人本就难以孕育子孙,这你是知道的。”

虫子蠕动了一下,转身咬在了修士的脖颈上,留下了一处细小伤口。略带不耐烦,修士将虫子塞回了怀里,抬头向前望去。

城中刚刚下过雨,石板路上的水渍还未全部散去,加之方才酒馆发生打斗,除了不远处已经被烟熏晕过去的自己的子孙,此时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他回头望了一眼儿孙们,灵识探过发现没有大碍,便也没有上前施救。而是走到了石板路的中间,右手不顾地上的水渍,闭上眼贴了上去。

百子千孙是他的骨肉,这座城也是他的城。道路两旁的树是他亲手栽种,就连石板都是他细心铺就。这方小世界辽阔无垠,他却几乎一生都未出过城,几乎和它融为了一体。

甚至不用催动法诀,只要将手心贴在石板上,脑海中就清晰的浮现了那二人逃离的路线。

一腿用力支撑着勉强站了起来,年轻修士从识海中唤了一样莲台法器出来。莲台暗淡无光,甚至隐隐有死气弥漫,他对此视若无睹坐了上去。

因着腿上的伤口暂时无法痊愈,他没有盘腿端坐,而是曲着一条腿催动法器向前冲去。百子千孙城本就不大,法器的速度又远比双腿步行来的要快。这位病秧子修士几乎没用多久,视野中便出现了那二人的背影。

“二位留步。”

他声音不大,可以用细弱来形容,修为催动之下方才清晰的传入了灵璧和寒松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