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前的凤歌有多么张扬跋扈,如今他亦只是一个伤心的失意人罢了。
许是凤歌含泪的目光触动了王母心中的恻隐之心,她忍不住道:“罢了,你既跪了这些天,想来必是对本座有所求,你且说说是为了什么事吧?倘若不是十分难办的事,本座会考虑答应你。”
“真的么?”凤歌大喜过望,整个人都振奋起来。
王母眼眸微斜,淡淡道:“本座只说了会考虑,且须得是不为难的事情。倘若你要求本座允许你继续和辛夷在一起,则本座现在就可以回答你,绝无可能。”
凤歌晶亮的眸光重新灰暗下来,似有些凄然道:“王母明明知道,凤歌之所以长跪不起,所求不过是为了辛夷。眼下听王母的语气,凤歌只怕是无望了。”
王母忍不住叹气道:“世间的好女子何其多,以你魔界少主的身份地位,何患无妻?又何必执着于一个辛夷呢?”
凤歌仰首,眼角似有莹然一闪而过,“不错,我从前也曾这样认为,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必执着于一个异族女子?可历经千年沧桑人世,我才幡然醒悟,这世间纵有千千万万的好女子,但也抵不过一个辛夷。”
见他如此执迷不悟,王母亦不禁生气,“即便是你醒悟了又如何,眼下辛夷的情形你不是不清楚。你如此执迷不悟,难道是想害死她才甘心么?”
凤歌眸底闪过一丝痛楚,忽然直挺挺跪下道:“凤歌愿隐姓埋名,掩去真实面貌,只求能守护在辛夷身边。唯有看着她安好,我才能真正放心,求王母成全。”
如此情深一往,由不得人不感动。
王母凤眸睁大,似有些不能相信般问:“你是说,肯舍弃自己魔界少主的尊贵身份留在玉山,隐姓埋名,只求能看着辛夷安好?不,这绝对不行,须知这世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哪天被人发现了你的行踪,莫说你了,就连本座亦难洗清嫌疑。本座身为玉山之主,绝不能为了你的一己之私,而陷整个玉山门人于不义之境。”
凤歌满脸恳切道:“凤歌肯以身家性命向王母保证,绝不会向别人泄露我的真实身份,我会安分守己,一心一意只守护在辛夷身边。求王母看在我对辛夷一片痴心的份上,成全了我好么?”
王母仍旧只有一句:“不行!无论你说什么,本座都断断不会答应你的。”